“丞相来啦!”
“虎豹骑来啦!”
“见过丞相!”观战的众将发觉后方隆隆马蹄声,立刻意识到是曹操率虎豹骑赶至,于是纷纷作揖迎接。
“嗯,诸位免礼!”曹操自得文聘传信后,立即快马加鞭,见大军果然被堵在当阳桥外,众人拥趸之下,曹操来到阵前,只见自家虎痴正与一人打的火热,不由问道:“子孝,情况如何?”
曹仁一时无言,满脸通红,不知从何说起。曹操又看向左右,诸将纷纷掩面。
“不好,莫非……”曹操再仔细一瞧,未发现乐进、曹泰等人,犹不自信,再环顾四周,依旧未见其人,心中难免咯噔一下。
“妙才!”曹操沉声道,“为何未见夏侯衡、夏侯霸、夏侯杰三人?”
夏侯渊亦是掩面,心中羞愧难以出口,一时愣在当场,心中气极。
“元让!乐进何在?其不是与你一道?”曹操见状,立即知晓大事不妙!又看向夏侯惇。
“孟德……这……”夏侯惇心中忐忑,怕被责罚,只是伸手摇摇一指当阳桥头,半响不出声。
“哼!我曹家男儿,岂能如此!说,到底发生何事!”曹操意识到发生大事,立即喝问道。
“文远,说!何故?乐进等人何在?”曹操如苍鹰的眸子盯住张辽,又看向战场,冷声道:“莫非乐进、曹泰等人被张飞所杀?”
“丞相!非也,乐进等人未死,而是被张飞之子张苞所擒拿,就在当阳桥后,可是桥窄,大军无法通行,兼恐有诈,是故大军未曾前行!”张辽感受到曹操的冷意,连忙解释道。
“噢?张苞?”曹操声音立即提高八度,满脸诧异,而后看向夏侯渊,神情复杂问道:“妙才,可是阿弟幼女之子?”
“嗯,孟德!阿泰、衡儿、霸儿和夏侯杰不是其敌!文谦为救四人,与之大战三十回合,不慎被擒拿!”夏侯渊一脸悲愤,自己好几次要张弓射杀张苞,可是其机灵如鬼,每次躲入曹泰等人身后,加之其又是自己弟唯一孤女之子,亦没有辣手放箭,不过幸好张苞知趣未曾伤及性命,不然自己定会让其死于箭下。
“张苞有如此之能?”曹操顿时来了兴趣,爱才之心犹如烈火烹油,熊熊燃起,不再盯着夏侯渊,亦不看向许褚和张飞,而是以发现绝世宝贝的火热,看向张苞,心中开算盘算如何收服。
念及此处,曹操决定认真观察一二。抬头望去,只见张苞横矛立马立于桥头,双眼炯炯有神,面对自己数万大军,无一丝一毫怯懦,心中立刻赞曰:好一个俊朗小伙!
“仲康,暂且停手!”曹操大喝,许褚与张飞武艺相间,非数百回合才见分晓,而此时天际将黑,于是果断打断二人酣战。
“呔!张翼德,休战!来日大战!”许褚一刀挑开张飞蛇矛,退出战圈。
“嘿!再来!”张飞口出再来,内心已知此战已无法继续。索性打马返回,与张苞同立桥头。
“主公!张飞这厮着实厉害,非两百回合难分胜负!请丞相责罚!”许褚抹掉脸上汗渍,向曹操请罪道。
“无妨!张飞之勇,吾素来知晓!”曹操摆手,浑不在意。只是轻微策马上前,来到当阳桥外,许褚等人见状,立即跟上,围在左右。
“哈哈!翼德,无恙否?数载未见,翼德勇猛如斯啊!”曹操身披红袍,甲胄护身,笑脸盈盈的看向张飞,宛如多年未见老友。而其眼神注意力却集中到张苞身上。
“嘶……不愧是千古强人,曹孟德!”张苞凝神看去,只见曹操身长七尺、细眼长髯,再观其顶,紫金之气大盛,宛若惶惶大日,气势映照四方。
“哈哈!翼德,此子可是我那夏侯侄女之子否?”曹操问起张飞,宛如家常。
“涿郡张苞,见过舅公!”张苞上前一礼,打归打,亲归亲,按辈分,曹操确实乃自己舅公。
“哼!曹贼!休得多言,要战便战!”张飞却显得不耐烦,持矛摇头晃脑道:“曹操!汝有五将被我儿所擒,要攻快攻!”
“这张飞今日怎么如此沉得住气?”曹操听见张飞虽嚷嚷,可并未动手,这与其往日风格完全不符。
遇军国大事,儿女情长自然放置一边,曹操便开始仔细观察当阳桥对岸敌情。
却见当阳桥后密林满目,草木繁盛,郁郁葱葱,沮水在夕阳之下不断闪烁金光,对岸看似既无飞鸟盘旋,有无烟尘纷飞,就是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可曹操总觉得有股子邪性,但又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