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彻底无语了。
不是一种思路,根本无法交流。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通。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吧。
我只是想知道画的下落而已。
但说来说去,怎么成了我不会当老师、不会管学生了?
方尘很恨自己,如此无能。
自己的画,丢了也就丢了。
学生的画,丢了可怎么跟学生交代?
忽然想起了上学期期末的一些细节。几个人的桌子上都有画儿,唯恐方尘看到而慌忙遮挡的动作。可以肯定,画就在他们手里,但却死活要不回来。不知他们用这些画儿做什么。
方尘是无能且爱面子的人,也许,现在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但她这个年龄段还是有不少这样的人。
其实爱面子不过就是对人对己负责任而已,哪怕委屈自己也要把自己承担的事做好,让别人挑不出毛病来!
自己的事可以不管,但经手别人的事却不能不管。
以前办展览丢了学生的画,方尘就通过精细改画儿的方式赔偿给学生。这次,没招儿了,方尘只好故伎重演。
第二次上课,只简单地跟学生说,过了一个假期,他们的画估计是找不回来了。有一半儿的学生很失望,都是画得很好的。另一半儿的学生则是觉得丢了就丢了呗,省得我自己丢,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不过,我会帮助大家画出更好的画儿,让每一张作业都能升华为作品,让这学期的习作远超上学期的习作。”
学生们露出或怀疑或惊讶的目光。
“具体方法你们以后就知道了。”方尘接着说。
坚坚的小提琴课也开始了。
一节课总共一个小时,一个星期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