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太子没有直接惩治高戚,以及大皇子一派,但也足够刘墨高兴一阵子了。
特别是第三条,完全超乎他的预料。整个江浙省沿海的土地,我说能制盐,就他娘全是我的,大夏朝庭买单!
这么大的权利都给,要知道,土地这种东西,随便做点小动作,整出来的银子,何止百万两!
想到这,刘墨感觉做梦都会笑醒。
开个玩笑而已,咱不能做贪官污吏,以权谋私!
给这么大权利,肯定也会有相应的监察,为了一时私利,落得个满门抄斩可不划算。
但,权利之内,又不违法的事情倒是可以操作操作。
比如,新盐加盟商?新盐承包加工商?
先前只需要供江临府,现在显然是要供全国,就靠我一个人管理的新盐加工厂,肯定顶不住。
那么,林家那位岳父,以及大伯,三叔,也可以考虑拉入伙做新盐生意。
毕竟我名义上还是人家的赘婿,缺人,却投资商,第一时间得考虑自己人。
当然,单一个林家,也做不了全国的新盐生意。这就得公开招标,寻找合作商。
等待新盐在全大夏推广开开,日后的生意,绝对能做到日进斗金。
不但如此,过程中,咱还能收一点点小礼物,比如我女儿刘思瑜的“百日宴”礼包,周岁礼包。林诗琪也怀上了,再过几个月,我未来儿子的满月礼包…
嘻嘻,只要拿了以后捐出一部分,养军队也好,充入税银也好,孝敬六皇子也好。
大家都分到点好处,谁他娘会闲得发慌,举报我这六皇子跟前的大红人!
接下“圣旨”后,刘墨便打算起程离开。
安置盐帮,前往沿海县圈地,拉林家人入伙生意,一项项工作还在等着他嘞。
找了个时间,分别跟覃光彦,六皇子道别,刘墨便带着宫晓柔赵大离开蓟州。
至于其他江浙省官员,去他喵的,打脸都嫌浪费时间!
去蓟州时刘墨心事重重,而回榕城的路上,他的心情也很复杂。
宫长义的死,只要回到榕城,就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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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晓柔的反应比刘墨想象中要大很多,见到宫长义棺木的那一刻,她因伤心而晕了过去。
刘墨找来榕城最好的大夫,整整一下午她才苏醒过来,而刘墨则守在身边。
之后,在房间里,宫晓柔将自己彻底投入黑暗。她拉上床帘,昏沉沉地睡去,醒了便哭,哭累再睡。
睡不着的时候,她蜷缩在被窝里,哀恸欲绝,颤抖不已。
丫鬟们来了又去,为她送来一日三餐,但她一见食物就无法忍受。
于是一碟碟碰都没碰的饭菜在窗边桌上越堆越高,直到后来发酸发臭,丫鬟将之收走为止。
有时候她的睡眠沉重如铅,整夜无梦,等醒来精疲力竭,甚至较合眼时更累。但那还算好的,因为她若是做梦,必定与父亲有关。
或睡或醒,她眼中所见都是宫长义被高戚的士兵按倒在地折磨的场景,直到父亲难以忍受,选择自尽。
刘墨跟林诗琪一直想跟她说话,但她一概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