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武德堂的教徒大吼道:“放屁。你这般胡乱伤人杀人,就是爱惜生命者了?”
白玉天笑答道:“我以杀止杀,就算不是爱惜生命者,也绝不是不爱惜生命者。”
好些武德堂教众难以放下心中欲念,齐声喊道:“堂主,别再跟他们废话了,一起上,跟他们拼了。”
莫廉宁、风大有站了出来,大喝道:“来啊!我等正好手痒痒。”
二十来个汉子冲上前来,将手中兵刃摆上,只需吴氏兄弟一句话,立马可以迎战。
净隐道长上得前来,说道:“大伙儿既有心一决生死,若不成全他们,岂不显得过于矫情。”
吴氏兄弟想着合他们四人之力都不一定能敌过白玉天,想其手底下二十八人,想赢了陆有缘、莫廉宁等五六十来人,怕是痴人说梦。扪心自问过后,因不想做无谓的牺牲,便将眼光递向陆有缘道长,想他能出面调和调和。心想:“就是实在避免不了开战,也该争取少死少伤才是,谁的命不是命,都金贵的很。”
陆道长见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不也心慈起来。接受吴氏兄弟的邀请,代为说道:“众位都是响当当的江湖汉子,自是不畏生死来着。要不这样,不以人多取胜,讲求公平公正。武德堂有多少人想一决生死,白少侠这边也派多少人出战,一对一较量,赢的赢得磊落,输的也输得无怨。”
一汉子大喝道:“我们赢了如何?”
白玉天大气凌然地说道:“赢了暂时保住性命。若想不脱离屠龙会,还想自行离开,须得赢了我方可。”
那汉子大喝道:“休得猖狂。看剑。”随之纵跃而起,朝白玉天一剑刺来。
白玉天两指一伸,夹住宝剑,一拉一送,已是手下留情。
只见那汉子身形不稳,踉踉跌跌退了回去,两眼直透心底,莫名其妙的感谢起来。
白玉天手一拱,大声说道:“诸位,你们欲想一决生死也好,一分高下也罢,我们这里个个英雄好汉,任由你们挑选。”
好些人实难放弃赵明秀那棵可实现愿望与抱负的大树,听到此等言语,心中欢喜万分。
只见一汉子走出,对着魏豹喊道:“在下不才,愿领教阁下高招,虽死犹荣。”两眼杀意外露。
白玉天道:“豹叔,始作俑者,不死不休。”
魏豹道:“是,少主。”挺身而出。
那汉子见魏豹出战,心愿得逞,横着一刀砍向魏豹的腰身,气力万钧。
魏豹纵身一跃,双脚向后,身子打横,一招“一字青蛇”使出,剑尖刺穿那汉子咽喉,随之抽走宝剑。
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那汉子捂着咽喉,欲言无声,这才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究竟何意,却也为之晚已。
见魏豹貌不惊人,却一招置人于死地,武德堂那些教徒心中寒凉一片,不自觉地后退一两步,再也寻不到挑战其他好汉的决心,只因被魏豹杀死的那汉子的武功在他们大多数人之上,保不齐挑选出来的那个不起眼的弱者就是自己掘墓人。
净隐道长见随着那汉子的英勇就死,场地顿时冷清了来,却又无人想脱离屠龙会。因心怀悲悯,不想多添杀戮,不也上前一步说道:“吴慈,想这逐一较量,死伤定不会在少数。要不你们四兄弟跟我们四个道人比试一场了事。”
这是好提议啊!吴氏兄弟乐意接受。
吴慈朝白玉天说道:“白少侠,不知你一下如何?”
白玉天信得过净隐道长的本事,便也说道:“吴大侠,你们兄弟是跟四位道长比试,比试过后该当如何,自是由四位道长说了算。”
吴慈朝净隐道长问道:“道长,你意下如何?”
净隐道长朝陆有缘、施怀瑾、陈兴源三人看了一眼,见三人微微点头,好声说道:“吴慈,尔等兄弟若是不小心输了,能从此脱离屠龙会,那尔等赢了,自也可以离开这里,我们不加阻拦。”
吴悲朝白玉天等人看了一眼,问道:“那那他们呢?”
白玉天笑答道:“四位道长乃方外之人,从不大诳语,我等凡俗之人,自当唯四位道长之命是从。”
吴慈朝手下们好好看了一眼,见无人出声反对,大声说道:“好。我等兄弟起誓,若是技不如人,输了这一战,从此脱离屠龙会,言出如山。若是侥幸赢了,烦请诸位重信守诺,切莫食言。”
净隐道长说道:“既是君子之战,定是君子之言,一诺千金。”
吴慈道:“请!”同着三个走进场地中央,亮起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