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楼前,与白玉天不相熟的英豪们,见到白玉天拜倒在江玉郎面前,叫江玉郎二叔,极为惊讶。又见白玉天向宁镇安拜倒,叫他三叔,着实吓了一跳。
一个不经意,双目齐齐向白玉天射来,眼中精光大盛,好像要看穿白玉天的内心一般,惊讶、诧异、心虚、轻蔑、仇视......各种情感相互交织,落满白玉天一身。
众多眼光一齐射来,白玉天不知怎么招架为好,想到一视同仁,连忙拱手摇向众人,一声“见过各路英豪”算是招呼。脸上的笑容极为甜蜜,也夹杂了几分傻里傻气,乐坏了一部分人,看坏了一部分人,气坏了一部分人,也吓坏了一部分人。
江玉郎见白玉天纯朴稚嫩,心想刚才拜见自己该是出于真心,大哥白天宇应该没怎么记恨自己。心头一个自宽自慰,将眼珠后边的泪水缩了回去,展开笑容,朝众英豪大声说道:“众位朋友,众位兄弟,这是白玉天少侠,我结义大哥白天宇的儿子,纯阳门江澄清江老英雄的关门弟子。”
石破天随之手一拱,欢声道:“小可白玉天,见过诸位英豪。”
闻名不如见面,好些人该是看在江玉郎的面儿上,一个拱手还礼:“幸会,幸会。”
人群最后,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靠边站着,该是没有接收到白玉天的问候,有意无意地喊出话来:“白玉天,都说一代新人胜旧人。你爹白天宇号称剑魔,名动江湖。你身为人子,可有什么更为响亮的江湖名号,能将你老子比下去?”
白玉天心头瞬时怒火上冲,为了不烧到旁人,赶紧用一个不见喜怒的笑容将其包裹住。那笑容好如一碗茶,冲了喝,喝了冲,渐渐不见了茶味,几乎与白水无异。
张燕儿见白玉天一直往下喝着,就没打算停下,赶忙走上前,伸出小手扯住白玉天的衣袖,不想他再去端那杯白水。心想,要是为此涨坏了肠胃,那可不好。
白玉天不是不听劝之人,真心喜欢着张燕儿,为了照顾好她的感受,朝那汉子拱手问道:“未知这位大哥高姓大名,甚是失礼。”
那汉子笑答道:“大名没有,贱名倒有一个,毛自遂。”
白玉天一个拱手,大声说道:“原来是毛大哥,久仰,久仰。”
毛自遂拱手回礼道:“不敢。白兄弟,你可还没回答我刚才所问呢?”
白玉天笑答道:“毛大哥,你若觉得江湖诨号好用,日后叫我‘玉面郎君’好了。”
毛自遂好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手一拱,不再言语。
一五十来岁的汉子,见毛自遂三言两语就让众人记住了他的大名,又见白玉天好像北冥之鱼-鲲,能吞下一切。想着凑个热闹,借机混个名声,大声喊话道:“姓白的小子,你这自称玉面郎君,讨好少女们的芳心还可以,跟你爹那剑魔的诨号实在是挨不上边。莫不是你家已一代不如一代,开始出现了什么不肖子孙?”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近皆变色,齐齐瞪视白玉天,看他作何反应。
只见白玉天手一拱,携着半丝笑意问道:“这位英雄,不知怎么称呼,江湖名号几何?”
江玉郎代为答话道:“他,姜六韬,江湖外号,气寒西北。”
白玉天大笑道:“既是气寒西北姜六韬,那他儿子定是风火神龙黄三略了。”
卓一飞大声问道:“为什么是风火神龙?起别的名号不行吗?”
白玉天答道:“气寒西北,天降大雪,冰封千里。他儿子要想日后比他老子强,先得借风迎春,借火御寒,保住小命,才可言及其他的不是。”
卓一飞似是满意,接着问道:“那为何改姓黄三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