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袍人放出话来:“秦浩明,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我们代劳?”
秦浩明听过声音,身子不自觉地颤了颤,答话道:“自行了断又如何?”
黑袍人轻松回话道:“你若自行了断,其他人放行,决不食言。”
秦浩明摸了摸自己还没有完全痊愈的左肩膀,将黑袍人的言语听了进去,对着胡一秋说道:“胡庄主,帮我将芳儿送回她娘身边,就当我秦浩明欠了你一份人情。”
胡一秋见秦浩明言语沉重,没想过给自己留下求生的余地,定是来者不善。将颜落霞跟秦芳看了一眼,又将四围二十来个黑袍人看了一眼,不忍心地回话道:“好。只要我胡某人活着,她就安全无虞。”
“多谢!”秦浩明向胡一秋送上一个拱手礼,转过脸,朝黑袍人说道:“希望你不要食言,说到做到。”
黑袍人回话道:“这你放心,我此行只为你而来,他们如若不自寻死路,我绝不动他们一根汗毛,任其自生自灭。”
秦浩明朝女儿秦芳微微一笑,提起手掌朝自己的额头击打上去。
秦芳连忙一把拉住秦浩明的手臂,眼泪泼了出来,道:“阿爹,他是谁?你干吗要自行短见?”
秦浩明苦苦一笑,生怕言语有失,道出了黑袍人的来历,其他三人有着生命之忧,拂了拂秦芳的鬓发,小声道:“阿爹不是自寻短见,是他们太过强大,就是拼尽全力一搏,也只是螳臂当车,没必要做那无谓的牺牲。”
秦芳见秦浩明为换取他们三人的活命,一心求死,劝慰定然无效,宝剑出鞘,朝黑袍人疾刺过去,只为换取父亲的斗志,绝不向邪恶势力低头,就算在劫难逃,也算死得其所。
黑袍人见秦芳一剑刺来,不慌不忙地用手指夹住剑尖,轻轻一送,秦芳往后跌出,不是秦浩明一掌从后边将其托住,秦芳定会仰翻在地。
胡一秋见秦芳没有了苟活于世的意念,受其感动,拔出宝剑,朝着黑袍人喊话道:“请阁下报上名来,我胡一秋的剑下从未有过无名之辈。”
黑袍人嗤笑道:“胡一秋,你还是速速离去的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自寻死路。”
胡一秋一代侠客,宝剑既已出鞘,那有收回的道理。随之手腕一抖,剑尖画圆,朝黑袍人直刺过去,迅疾如电。
黑袍人定是对胡一秋有所了解,不敢像刚才对待秦芳刺来的一剑那般熟若无睹,用手指去迎接。而是脚尖往后一蹬,向后飘出五步,说道:“胡一秋,你是真想死不成?”
胡一秋一剑未中,又追上一剑,道:“宝剑既已出鞘,是死是活,全凭本事。又何必惺惺作态,废话连篇。”
“好,我就成全你。”黑袍人哼笑一声,拔出宝剑,迎接住胡一秋的‘掘地三尺’,左手随手一掌拍向胡一秋的胸前,速度之快,劲道之猛,世所罕见。
胡一秋见袭来的掌风强劲,急忙侧身躲避,迎来黑袍人一招‘斜月揪心’,赶忙用上一招‘水中捞月’格挡,借机往后跃出一丈,心中惶惶不安起来,终于理会到秦浩明为什么不愿挣扎求生了。
黑袍人见胡一秋跃出战圈,没有追击,嗤言道:“胡一秋,不想死,就速速离开,刚才就当你没出过手。”
胡一秋呵呵一笑,道:“阁下武功精湛,胡某极为佩服。但,出手了就是出手了,这种歪曲事实、自欺欺人之事,我胡某可做不出来。”
黑袍人嗤笑道:“你是真想见个高低不成?”
胡一秋笑答道:“平生最看不惯的,也就是尔等这般藏头露尾连脸都不敢要了的人,今日可不是见什么高低,而是判个生死。”
“好!受死吧。”黑袍人剑锋一抖,纵身跃起,朝胡一秋一剑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