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大会的成功举办在市井之间掀起了不小的反响,不少人重新认识了这座据闻是为了慈幼院创办的书院,原来书院不仅仅招收孤寡之人,但凡有意愿的人,都可以去书院就读。
当然,慈幼院出身的学生束脩全免,其他人要正常交纳束脩。
即便如此也阻挡不了广大父母的热情,送孩子去拜师学艺也是需要花费银两,能不能学到东西还得两说,逢年过节还得打点一二,就这样,自家孩子还会被当做下人使唤,两相对比,去书院学习可不就比私下拜师来得好?
所以原本送孩子去拜师学艺的人家纷纷改变想法,直接把人送到了慈幼书院,在书院不仅不愁夫子不教手艺,日后学成了,书院还能帮忙找东家,可不就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么。
于是,慈幼书院生源大增,林教谕笑得合不拢嘴,对于短期培训规划也愈发有信心,争分夺秒地去永善堂进修完公文写作后,就着手开始写报告了。
于是后来叶蓁蓁接收到皇后娘娘通过这个提议的消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了。
叶蓁蓁这几天的情绪并不是很好,莫晴薇和秦玉媛再次随夫上任,第二天,楚凝嫣也回景宁县着手筹建永善堂分堂,好不容易重组的下午茶四人组又得各奔东西,很难不让人心生感伤。
不过,叶蓁蓁没能伤感多久,很快就被崔维桢告知的消息转移了注意力——他很可能会担任这次会试的同考官。
会试中有主考官和同考官,同考官协助主考官监考和阅卷,据闻他们也有命题的权利,当然,皇上选不选他们的题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主考官和同考官的任命只会在会试当天才会下达,崔维桢如今只是得到宣武帝的暗示而已,当然,如不出意外,这已经是板钉钉上的事实了。
不管是明示还是暗示,此事都不宜宣扬,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其中后果,就看崔维桢会试那年的舞弊案吧。
难怪崔维桢在上元节有意与士子们保持距离,原来是早有考量了。
不过叶蓁蓁难免紧张起来。
她絮絮叨叨个不停:“你去贡院监考,要不要给你准备些什么东西?以前你考试的时候要带食物进去,不知道当了考官有没有工作餐,罢了罢了,就算有工作餐,肯定也是不好吃的大锅饭,到时候我再让下人给你送去……对了,下人能不能把饭菜送进贡院呢?这倒是个问题了……”
崔维桢含笑地看着她嘀咕个不停,不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她这副模样可爱至极,他或许就是蓁儿口中说的双标吧,蓁儿为别的事情操心,他会生气,但若把这份操心放在他身上,又是另外一种不同的感受了。
嗯,蓁儿是他的妻子,替他操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叶蓁蓁不满地看向他:“你只顾着在那傻笑什么?我又不懂贡院那边是什么规矩,你快些告诉我好做安排呀。”
再继续看好戏,某人就要生气了。
崔维桢见好就收,连声说道:“会试开考后禁止出入,外边有禁军看守,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送膳自然是使不得了。你只需给我准备一天的食物,到时候我稍微热一热就能吃了。”
“那也太惨了。连工作餐都没有,会试时的罪还要再遭受一遍呢。”叶蓁蓁同情地说道:“这么看来,又得给你准备方便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