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一动不动,把自个儿瘫成一张油光水滑的毯子,任由某人在她身上这里捏一把,那里咬一口,偶尔痒了疼了,才不满地哼哼上几声,堪称乖巧温顺。
崔维桢尽兴了,才意犹未尽地把人松开,眉眼中似乎带着某种餍足的笑意,“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真的不敢了。
怪她年轻气盛,明知崔维桢小气腹黑还鬼畜,偏偏耐不住性子去逗他,这下遭报应了吧?
叶蓁蓁诚恳地认错,就差没指天发誓了,“是我乱说话,在我心底,你永远都是风光霁月的贵公子!”
她努力瞪大圆溜溜的双眼,企图让对方看清她眼底的真诚和郑重。
崔维桢轻笑,免为其难地收下她的夸奖,开始整理被拱乱的衣裳,叶蓁蓁心虚,主动上前帮他整理,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某个强迫症满意。
所以说,她何苦要弄乱崔维桢的衣裳呢?最后受累的还是自己。
成功把自己坑了的叶蓁蓁累得直叹气,拿起水囊喝水,嘴里还残留着桑葚酸涩的味道,她连忙多喝了几口。
等到味道被压得差不多了,她才有闲心情关注崔维桢,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怪异,一直盯着她的嘴看,然后露出揶揄之色。
叶蓁蓁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一看,立马就被镜子里的倾盆血口给吓住了。
刚才崔维桢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时候,对她嘴巴格外厚爱,她还以为这人是在想某些少儿bu宜的内容呢,原来是在恶作剧。
幼稚!
实在是太幼稚!
叶蓁蓁控诉地看着他,“请问您今年贵庚啊?”
欺负女孩子的手段,和幼儿园的小朋友有什么区别?
崔维桢轻咳一声,似是知道自己过分了,立马收敛了看热闹的表情,特别正经地说道,“我看到有几株薄荷草,这就去拔来给你净口。”
他转身就走,一刻钟后带着几株清洗干净的薄荷草回来,叶蓁蓁心里满意,嘴上还是傲娇地哼上几声,才接了薄荷草,掰了叶子放进嘴里嚼着,又用帕子擦了擦嘴,最后拿出镜子观察一遍,发现没有什么不雅,才松了口气。
手上还有剩余的薄荷,想到崔维桢刚刚也吃桑葚了,便把剩下的塞进他嘴里,崔维桢不喜欢薄荷的味道,但看了叶蓁蓁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反抗。
或许是良心发现,接下来的路程,崔维桢极尽讨好之能,教她辨认山上的花草树木,再也不逗她吃野果,倒是叶蓁蓁十分具备探险精神,找到不少野食,吃个尽兴。
以前每次暑假去外公家,她总是跟着外公上山玩,路上总能吃上许许多多外公塞来的野花野果,甜甜蜜蜜的味道像是储存在味蕾记忆中,今日被唤醒,不可避免地勾引起浓浓的乡愁。
也不知家里人如今可好。
她总是避免想起前世家人,免得徒增伤怀,但触景伤情,情绪来的猝不及防,脸上难免染上几分郁色。
崔维桢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就怕她不小心吃错东西,见她情绪突然低落下去,眉头一紧,“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早知道就不让你乱吃这些东西了。”
叶蓁蓁摇头,“没有,我只是想家了。”
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