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单岳池用疑惑的眼神瞅了岳飞一眼,“如何战?就算你我联手,能守住山寨怕已是万幸。”
“难道大当家的就没想过索性取了磁州?”岳飞道。
单岳池乐了,“阁下好大的口气。且不论凭你我之力根本攻不下磁州,一旦大名府的金兵来援,我等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单大当家的误会了。”岳飞道,“我说的是取,而非攻。”
“这有何差别?”
“攻,方法只有一种,而取的方法却有很多。”岳飞道,“强攻若是不行,亦可智取。”
“莫非阁下已有了破城妙计?”
“妙计自然是有,但关键还要看单大当家的有没有这个胆量。”岳飞道。
“阁下用不着用激将法。”单岳池倒是沉得住气,“若是想让我以卵击石,逞匹夫之勇,万万不能。我不会拿山寨兄弟们的性命当儿戏。”
“那好,我且问单大当家,若是两千对两千,你以为可有胜算?”岳飞又问道。
“你问的是攻城还是守寨?”
“不是攻城,也非守寨,而是野战!”
“野战?”单岳池眉头一紧,“恕我直言,若是野战,两千金兵怕是可敌过万宋军。”
“你这汉子,如何长他人志气, 灭自己威风。还妄称是什么名将之后。”武松终于忍不住了,“你莫不是被金兵吓破了胆!”
乔三水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连忙出来圆场,“单大哥见谅,这位武大侠一向快人快语,还有大哥多多包涵。”
“哦,大侠?”单岳池瞅了一眼武松,“逞口舌之快之人,我见多了,妄称大侠者也不少。不知这位大侠又是何来历?”
武松差点就脱口而出:我乃景阳冈上打虎武松是也。一想不对,又生生咽了回去。
这口气没出去,也把武松憋坏了。他扫了一眼大殿,目光最终落在了殿门口的一对铜狮子上。
“光说没用,咱们手上真见章。”说着,武松走到了一只铜狮子旁。
上山之前,岳飞曾交代过,此行只为说服单岳池,无论如何都不可动手伤人。
所以,武松只能拿这铜狮子出这口气了。
“敢问这位大王,这狮子有多重?”武松拍了拍铜狮子,仰头问道。
这大汉莫不是疯了?单岳池心里道,这铜狮子虽说比不上皇宫门前的,只有三尺高,但一只少说也有上千斤。岂是人力可为?
不光是单岳池,就算是岳飞和乔三水也吃了一惊。
岳飞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师兄天生神力,可这铜狮子重达千斤,如何能搬得动?
亥言和柳如烟倒是显得很淡定,亥言自不必说,他知道武松的原息之力一直在精进。而柳如烟在龙凤镇一战中,亲眼见过武松将一匹铁甲战马提在半空抛向金兵,所以,她也并不奇怪。
“这铜狮子一只怕是有千斤,好汉且莫逞强,伤了自己。”单岳池说的也倒是真心话。
“好!”武松爽快地叫了一声,“若是我搬得动这狮子,大王可敢和金兵一战?”
“好汉这是在说笑吗?”单岳池还是不相信武松有此神力。这世上能搬得动这铜狮子的,怕是只有评书里的隋唐第一条好汉李元霸。
“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武松双目一立,瞪着单岳池道。
单岳池又仔细看了看武松,然后扫了一眼大殿之内。只见殿中的喽啰中不少人已经在窃窃私语。
单岳池心道,自己若再不应下,怕是会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也罢,我就不信你真能搬得动这狮子。
“好。若好汉真能搬得动这狮子,本大王就和金兵决一死战。”单岳池道。
“大丈夫一言即出。”
“驷马难追!”
只见武松紧紧了腰上布绦,一手扣住铜狮口,一手拿住铜狮脚,猛提了一口真气,腰膀发力。
千斤之狮,竟然真的被武松提在了半空。
满殿的喽啰皆惊得目瞪口呆,单岳池亦是惊在了当场,半晌没说话。
眼见武松一出手就震住了单岳池,岳飞是又惊又喜,连忙趁势而进道:“如何?单大当家应该不会食言吧。”
“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单岳池定了定神,“不过,好汉虽然神勇,但金兵亦绝非善类,不知阁下有何破敌良计?”
“这点单大当家的不必担心,破敌之计已在我脑中。”岳飞道。
“究竟是何妙计可破敌取城?”
“偷梁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