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奎拍了拍孔立强的手说:“万一啊,我说万一。万一出了事,你担着,新政府的人,包括我在内,谁都帮不了你,谁也不会出面帮你,明白了吗!”
孔立强点点头:“明白!”
韩奎接着说:“这批货,我随你怎么做,我不会来过问。假如你需要什么出货的通行证啊!什么过关车船,来跟我说,我都会帮你去找人办,一句话,只要你有什么需要政府批文这样的玩意,我通通帮你搞定。”
孔立强呵呵一笑:“有韩哥您这句话就够了。”
韩奎转而对甄贵说:“你全力帮阿强做成这个交易,需要去打点的地方,包括租界巡捕房啊,新政府警察署啊,还有日本人的特高课等,你都帮着去跑跑腿,反正这些地方你都熟。不过,你可要记住了,对谁都不能透露,阿强是在走海关私货。”
甄贵连声答应:“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必须的!”
酒过三巡,在临了,孔立强憋不住了,看了看甄贵,对试探着韩奎说:“韩哥,沈门武馆的事……”
韩奎大手一挥,说:“这孙子的事我知道,你别睬他。这种事你做得对,应付一下就行,我们犯不着跟人家计较,也不用轻易得罪人。江湖路嘛,多一条是一条,面子上留条路就是为将来铺一条路,你这么做,我非常满意,你做得非常好。”
孔立强佯装不解地问:“大哥,您都知道呀?”
甄贵抢答道:“沈门武馆的后台老板是三合会,三合会与青帮是死对头。武馆现在自成一派,大家守规矩,谁也不拆谁的台,都会给人留条路走。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你不知道内情可以理解,稀里糊涂地帮了一把沈家也好,没人怪你。”
孔立强说:“可是,沈举的事,我确实没有帮上手。”
韩奎说:“我知道!沈门这孙子放出话,说是你帮着把他儿子送出去的,那是放个烟幕弹罢了,你别在意,装装糊涂得了,说不定将来与什么帮会、社团做生意,你做人忠厚实诚,啊!嗯!说不定还能都给你一个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