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律识相辩色,不让他们去打搅孔立强和卓立男,召集大家忙去了。卓立男知道顾律的用心良苦,不由得低头想了想,随而走近孔立强轻声而道:“他们来上班了,不要把我们的事放在脸上。”
孔立强叹了口气,绕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视线不扫卓立男,埋头打开公文包,边说:“不用你操心,你不把事情挂在脸上就是了。”
卓立男咬了咬嘴唇道:“有事叫我。”说罢,她转身就走。
孔立强终于抬头,冲着卓立男的背影叫住了她:“慢!”
卓立男看了看门外,见没人注意,边站定,回身,却是一言不发,只是低头摆弄着抹布。
孔立强道:“你对我有意见,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聊一聊。”
卓立男吐出了两个字:“不敢!”
孔立强叹了口气:“随你。”
卓立男悄声说:“我给你自由,以后随便你喜欢做什么,我再也不会干涉。”她一说完,又想转身离开。
孔立强连忙说:“假如你跟我做事不开心,可以申请离开。”
这话中之意,卓立男一听就懂,顿时间禁不住悲从中来,脸色瞬间变得一片苍白。由于压不住内心的激动,被气得一阵抖擞,却没有一句质问,而是强忍着,又说了两个字:“懂了!”
孔立强见状,他的内心,似乎也在挣扎,说:“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我被耍了!”
卓立男一听,顿时误会了他的意思,突然转过身来,浑身都在颤抖,抬手指着自己的心口道:“你是在说我吗?”
孔立强料想不到,卓立男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连忙站了起来,说:“不是!你在瞎想什么!”他绕到卓立男的身边,附在耳边轻声道,“我被他们给耍了。”
卓立男顿时回过了神,紧张地问:“谁?”
孔立强去关上办公室的门,再走进卓立男说:“昨天严青跟我说,我被沈家俊这家伙给耍了,被他们当成了冤大头。”
卓立男苍白的脸色,立即开始转灰,眼睛盯着孔立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也许,只有提到工作,卓立男才会恢复一个战士的本色,把耍小性子的脾气抛之脑后。她的担心,从那一个短句问话的语气中,脸部那隐含关切的表情上反映了出来。
孔立强顿时间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动,禁不住对自己刚才意欲让她离开的想法,突然有了悔意,连忙诚恳地、轻轻地拍了拍卓立男的肩膀说:“不用担心!”
卓立男压住声音,着急地问道:“你倒是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孔立强叹了口气:“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等会再详细讲给你听。”
卓立男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昨天与严青约好喝酒,是为了找他打听沈举的事?”
孔立强说:“算是阴差阳错,是严青主动告诉我的。”
卓立男似有所悟,抬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深深地吸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有些自责地说:“原来是这样!立强,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孔立强摇摇头道:“不用道歉,你没错。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必须保留不同的意见,做什么都得对事不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