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意思是……通行证办不了?”
“嗯,这事我不能答应,否则,万一的话,我这饭琬要被砸的。”
孔溪云一听,顿时大失所望,眼里不觉流露出一幕鄙视的神色,暗暗对自己说,高估汤泉了!同时,脑子开始快速转动,寻找其它办法。
不曾想,过了一会,汤泉突然悄声说:“孔兄,你真想带他走,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孔溪云眉头一皱,下意识般的问:“谁?”其实,在他的心里,并没有第二人选。孔溪云想了一个晚上,一旦汤泉之力借不上,只能想办法干掉后门密探,趁天黑摸出镇去,这样的弊端是,非但自己将暴露,还会连累父母和私塾,桥本一郎假如诛连无辜,那些学生就会变成刀俎,后果不堪设想。
孔溪云想到这两个带走马元书的办法,唯独没有想到另外有人可以帮忙,所以才会脱口而问。
汤泉附在孔溪云的耳边,说:“冯云炳。”
孔溪云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前后门外,均是冯云炳安排的暗探,去求他帮忙放马元书走,不等于自断生路吗?便摇了摇头,推辞道:“我跟保长不熟。”
“解铃还需系铃人,非他不可。”
“不明白。”
“监视马元书,是桥本一郎交给冯云炳的任务。现在明白了吗?只要冯云炳有心放马元书走,才能走得成。”
“有点懂了。你开通行证的话,桥本一郎一定会知道,到时你就得担责了,只有冯保长出面,马元书跟我走才能瞒天过海。”
“聪明!”
“可是,我没有理由去求冯保长帮此大忙的。”
“有意思,你这话就有意思了!那你有什么理由叫我帮你?”
“你说的,我们投缘。”
“哈哈,哈哈哈!”汤泉努力压低笑声,低头捂嘴,似乎在极力控制着。他的笑容随即一收,接着说:“孔兄啊,看透不说透,才是我们真正的投缘。”
孔溪云一凛,此话实在耐人寻味,却不能再说下去了。于是,他叹了口道:“冯保长那里行不通的,这事就算了,就当我没说。”
“你别急着说泄气话呀!又不用你出面,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替你去跟冯云炳传话,而且我保证,冯云炳一定会乖乖地听话的。”汤泉刻意眨了一下眼睛,故作神秘地说。
孔溪云能想到传话之人,非江沉阁莫属,不过,他想不明白,“冯云炳一定会乖乖听话”这句的意思,立即拒绝道:“别打孩子的主意!”
汤泉拍了拍孔溪云的肩膀说:“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说的这个人,是马元书的哥哥马元良。”
孔溪云的心里顿时一个咯噔,马元良牺牲得面目全非,汤泉和鬼子们不知道他已死,倒也情有可原,但要一个死人出面传话给冯云炳,谁也做不到!而且,汤泉是友是敌,身份难辨,如果他是在设陷阱,就这么一跳下去,那后果,根本不必多想了。他想到这儿,立即说:“唉,你说笑了,我一不认识马元良,二不知道人家流落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