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泉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道:“孔兄啊,我们既然都承认投缘,那就得有默契啊!谁都知道,你与马元良没有关系,我怎么会出让你去请马元良出来的馊主意呢?是这样的,我曾听冯云炳说过一件事,他说马元良去他家里威胁过他和他的家里人,你别看冯云炳小人得意的样子,对家里人还是挺孝顺的。”
孔溪云插话道:“人之初性本善嘛!”
汤泉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所以说,马元良就是冯云炳的软肋,这小贼的父母还在老家,整天担心马元良来寻仇报复。孔兄啊,你有所不知,我曾经提醒过冯保长,要他给自己留条后路。不知你是否发现,这家伙最近收敛多了,连在私塾前后门安排的探子,也不那么上心了。”
“还有这事呀!我是第一次听说。”
“好吧,就当你没发现啦!说实话,你要带他走,趁监视人的疏忽大意,我相信你是有本事出得了镇的,风险在于会连累家里人。你要我开通行证,到时桥本一郎追究起来,你父母和私塾是可以脱身了,我就难说啦!你可真坏!”
“都被你看穿了!”
“现在嘛!我们把风险嫁接到冯云炳的身上去。”
“此话怎讲?”
“我有办法,你先说,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
“可以,明天够快了吗?”
“好,夜长梦多,我就明天走。”
“放心,来得及。”
“你想怎么做?”
“你听我安排!你明天上午出镇,大大方方地出镇,我会在镇头岗哨处来给你送行。”
“心领了,你来送我就没有必要了!”
“当真一点默契也没有!我来送你,是做给人家看的,这个‘人家’是谁,你应该明白!你出镇后,别当真急着走,虚晃一圈,去租条渔船,在晚上七八点钟等在镇外官塘桥下,到时我把马元书领来桥上,然后还会一脚把他踹下来,你把马元书从河里捞上来就能脱身了。”
“明白了!可是,你如何利用马元良和冯云炳呢?”
“你放心,我也办法。嗯,这样,我会用马元良的名义假造一封信,今天晚上送去冯云炳家,恐吓他务必把马元书带去官塘桥一见,就这么简单。”
“打牌可以推倒重来,这事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你信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