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足够幸运怕是很难找到这里来,正胡思乱想迎面走来一男子,褚文昊上前拦住打听道:“这位大叔,这军车是回家的,刚才不小心给撞了一下脚脖,想讨要一点钱。”
大叔瞅了他一眼表情极度不爽,蔑视道:“我看你还是乖乖离开,不要招惹其主人,人家是警备副团长手下八百多杆枪,要钱!我看你还是要命吧。给你钱有命花吗?赶紧走人小心出来收拾你。”说着就要离开懒得搭理个要饭的。
“哎哎哎,大叔名字总该告诉我,也好知道是碰到那家长官,免得事后在招惹到。”
大叔上下扫他一眼,“算你小子知情识趣,车子的主人叫黄亚男,警备副团长很厉害的,赶紧跑吧。”
“好好我跑我跑。”褚文昊转身真跑了,大叔摇摇头离开。
室内。
黄亚男进门后,皱眉道:“刚才的乞丐是谁,有没有问题?”
“一个乞丐能有啥问题摔倒在门口,让我骂了几句乖乖滚蛋了。”女子坐在沙发上涂着红指甲随口道:“你表妹给你的照片寄来了,这次又是什么照片,最近怎么天天送照片过来?”
“哼,我的事你少管,染你的指甲。”黄亚男拿起桌上的照片噔噔噔上楼。
来到书房撕开信封,里面确实是照片总共三张,反复观看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三张风景图片一个字都没有。
从抽屉里取出白色药瓶,把照片翻过来,背面是白色。打开瓶子用小毛刷沾了沾药水小心的涂刷,没一会照片上出现红色的字体,其内容依然是张俊宇汇报萧远山的问题,字都是日语,就算出问题照片被截取没有他的药水也不会有任何发现。
安全方面大大提升,如果中间有自己人查看,他也知道了。
黄亚男扫完三张照片看到其内容,眉头皱成川子型,把照片放倒烟灰缸里点燃后燃烧起来。
独自渡步来到窗户边,点燃一根烟凝想。他不认识张俊宇所说的萧远山,自己引路人原先跟其他人,只是三年前才跟自己。
按照他所说,萧远山的存在已经威胁到小组成员,必须要尽快上报除掉他才行。
具体的情况需要查一下,而且杀一个特务看守的帝国特工很难,稍有不慎就会暴露牵连他人。
大口大口的吸着烟,自己引路人也要管,潜伏在共党且靠近高级领导,足已成为致命一击的武器。
有些烦躁,他出手也行,申饬警察部门,同时纠察军统褚文昊的风气,监狱里虽然管不到总能产生影响。
冒然插手军统的事情怕是引起长官不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纠察几名狱警拔掉安排人进去除掉萧远山。
来到楼下出门,端着门口的小米粒仍在院子里,脑袋里想着事情,几只鸽子正在觅食吃的很开心。
十分钟后,黄亚男回到屋里跟自己女人叮嘱一遍,“在家耳朵灵敏点,再有收废品的经过就打电话让表妹取照片。”
“知道了,”女子染着指甲随口一句。
黄亚男出门上车直奔军营,来到团长办公室,打完招呼两人端坐。
“亚男是不是有事?”一身中校军装才是团长,可见都是高配。罗忠义,二十八岁,短发,浓眉大眼看行事做派很干脆利索。最重要是罗文舟的儿子,在警备司令部没有敢招惹的存在,他不招惹别人就不错了。
黄亚男跟他五年,从南京一路到重庆可谓忠心耿耿,罗忠义对他也颇为照顾。
黄亚男先给点上烟,倒好茶,脑袋里过一遍知道怎么说才行。
“罗团,这两天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军统里有个专门祸害良家妇女的特务。不但收钱办事肆无忌惮,伙同警察总局频繁更换下面乡镇警察局长。
听说莲花镇有个寡妇都四十岁了,长得很漂亮有股子骚味,跟负责的叶世星睡了一觉,第二天他的儿子就做了副局长,像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军统负责监管却监守自盗,行动组的褚文昊更是肆无忌惮,圈养女奴,跟外国女人勾勾搭搭毫不顾忌自身形象,长此以往怕是有辱党国名望。
两人坑壑一气,致使城外乌烟瘴气,百姓水深火热叫苦连天,在不整治怕是引起民变。
军统作为监管部门没有履行好自己的职责,放纵自己属下胡作非为,放纵警察部门胡乱伸手,扰乱民众生存,破坏正常秩序,此风不可长,长此以往党国危已。”
罗忠义瞪大眼睛看向他,不是很明白为何突然为国为民了。诧异道:“你打算对军统出手?”
黄亚男沏茶低声回复:“团长误会,属下只是收拾一下褚文昊,给军统提提醒,免得一天到晚不知道姓什么,搞得党国内部乌烟瘴气。
只针对褚文昊个人与警察部门展开纠察纪律与风气,抓几个过分的警察显示一下警备部的威严,给外界一点声音,不会大面积开战。”
罗忠义闭着眼单手拍着大腿,像是在衡量,褚文昊的名字他听过,党国功臣嘛,如今少校军衔,两个部门职权交叉管军统是不可能,只能是纠察纪律与风气。外围刺挠一下,人家又没造反,你能把几万特务如何?
很麻烦,姓戴的最近越来越受宠,冒然对抗很不明智。他不知道黄亚男跟褚文昊有啥矛盾,既然要做理由总是有的。
睁开眼端茶自饮,黄亚男了解他正在衡量,他说的也都是实话。
敲打敲打也好,听说褚文昊是黄埔学生,那就更没毛病了。
“你看着做吧,警察可以乱来,军统只能针对褚文昊一个人,责令姓戴的交人。面子还是要给的,就按个枉顾党国期许,破坏党国形象为明目,把人先带回来再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