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就得有酒。本官刚好带了些酒,正好拿出来跟大家共享。”马时易一边说着一边要部下去车上拿酒来。
孟小鱼不想喝酒,可她知道褐樟和其他人是喝酒的,便呵呵一笑:“好主意!明日便是大年三十了,我等便当是提前过年了。”
褐樟一直默默不语地观察着众人和运粮的车马,此时似乎看到了什么,默默站起来,朝着大队人马的方向走去。
“不知大人此次送来了多少粮草呢?”孟小鱼问道。
“本官共运来六十车粮草和二十车军用物资。”马时易的神情有些骄傲。
“那大人可知如今赫北关有多少将士?”
“呃——大约两千。”
“在下听闻去年卫将军率三千人支援赫北关,至今未归。在下的亲人刚好便是跟着卫将军来的,故略知一二。”
马时易一愣,讪笑道:“本官乃朝廷任命的粮草官,大多时候都在外运送粮草,消息不通啊,只以为就徐将军两千军士在此,竟不知卫将军尚未回都城。惭愧惭愧!”
孟小鱼哈哈一笑:“这消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人长年在外奔波劳累,不知此事也属正常。”
她暗暗算了笔帐,赫北关一共五千将士,而马时易这六十车粮草,就算每车都装着满满的粮食,最多也不过撑半个月。要维持如此多人马的存活,边关将士除了减少每日的口粮外,似乎别无他法。
她不禁便担心起哥哥来。她已经四年未见过他了,他吃得饱吗?穿得暖吗?
这时,马时易的部下已经取了酒来。
“碗不够,剩下的就只管抱着酒壶喝!”马时易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个酒壶。
孟小鱼说道:“在下这边每人带了一个葫芦用来盛水的,此时拿来喝酒倒是合适,在下这就拿自己的葫芦来装点酒喝。”
她站起身来,抬眼便看到褐樟站在雪屋前,示意她过去。
孟小鱼抬腿便往雪屋走去。
“主子,我们的马全在马大人运粮的队伍里,帮着他的人拉粮车。”褐樟说道。
孟小鱼微微蹙眉,心想自己刚刚明明告诉了马时易他们昨晚走失了马,可这人却似乎毫不知情一般,仍谈笑自若地看着他们烧掉了木箱和草料,吃喝自如。
这人到底是没有意识到那些马就是他们的呢,还是铁了心不还马?
“知道了。我们先过去喝酒吧。”她说道。
“主子……”褐樟有些不悦。
孟小鱼看了看坐在火堆旁的马时易。他又撕下一块狼肉,一边啃肉一边大声招呼大家喝酒。
“他们人多,又是官府之人,我们硬讨恐怕不成,只能见机行事了。”
孟小鱼拿着自己的葫芦,和褐樟一起走回火堆旁。
马时易这时喝得正起劲,立刻就给她和褐樟的葫芦倒满酒,笑呵呵地说:“来,在此边荒之地能遇到两位小兄弟也是缘分,本官敬你们一杯。”说着自己便仰头喝了一大口。
褐樟偷偷跟孟小鱼换了个葫芦。
孟小鱼并未注意,举起葫芦笑道:“不敢不敢!应当是在下先敬大人的。在下借花献佛,祝大人一切顺利,官运亨通!”
“多谢小兄弟!但愿承小兄弟吉言!”马时易哈哈笑着又仰头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