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求求你……我家当家的是什么人,张子相处这般久,难道不知道吗?”
“求求张子,让我见见我家当家的,求求张子!”
栎阳令府上,乌雅和乌桓被带到了厢房中,被人看守起来。
在张韬面前,乌雅哭泣着,流泪着,磕头如捣蒜,看着张韬一阵揪心。
一旁,乌桓哄着双眼,看着额头都敲破了的姐姐,心疼的流下眼泪,也缓缓跪倒下去,匍匐道:“张子,当日我家少爷与你一起,难道我家少爷有没有让人杀害无辜,你不知道的吗?求求你,让我和我姐姐见见少爷吧!”
张子拳头紧握,面对磕头匍匐的姐弟二人,搀扶这个不行,搀扶那个也不行。
这姐弟二人回来后,就仿佛中魔了一样,出了求见秦用,再无任何其他话语。
“哎,好了,夫人,你们快快起来吧。宣文君是否无辜,我知道,可俗话说得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栎阳令都没有办法,我又能如何?”
“这样,你们先起来,我去找栎阳令,看看能否通融一二,可好?”
面对两人的央求,张韬终究还是承受不住,同意了。
“多谢张子,多谢张子!”
姐弟二人闻言,赶忙磕头道谢。
张子连忙上前搀扶,这次终于把两人搀扶起来。
“哎,夫人,好好在这里呆着,不要犯傻,宣文君毕竟是大王亲自册封,除了大王,谁也没有权利处置。在大王没有决定处罚之前,宣文君是安全的,明白吗?”
张子叹息一声,柔声安慰道。
“嗯嗯……劳烦张子了……大恩大德,乌雅必定报答……”
乌雅赶忙点头,梨花带雨道。
“哎……”
张韬不再废话,叹息一声,转而离去。
很快,厢房房门紧闭,这姐弟二人被看守起来。
……
栎阳令府,书房内,在这里,栎阳令依旧能听到厢房中传来乌雅的哭泣声,央求声。
他手中握着毛笔,身边已经堆满了乱七八糟一堆折子。
那央求声让他揪心,烦乱。
如今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他脑子都几乎转不过来。
他想写奏折向秦王澄清此事,可写来写去,却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应该怎么写,从落笔第一个字就足以让人沉思,推敲。
“罪臣有本奏……”
“臣有本奏……”
这是他折子上各类开篇,可到底是该罪臣,还是臣,这都是讲究。
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该请罪,可更应该解释。
是该先解释再请罪,还是先请罪再解释,都是问题。
都说伴君如伴虎,有时候说话得注意,这折子同样也得注意。
倘若先解释,说不好就落得一个推卸责任的罪名,最终不仅讨不到好,还可能两罪并罚。先请罪,怕是那位都没心情再看解释了,后果更加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