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从袖子中掏出折扇在手上轻轻一拍,说道。“原来如此。”
不过信长这个动作却似乎无意中扯动了肩膀处的伤口,以至于又再度泌出了一片鲜红。
“殿下,还请尽快返回清州城请医师来治疗。”一位黑甲武士上前小声地劝道。
信长眉头微微一皱,颇有些不在意地说道。“这等区区小事。”
“可……浓姬大人……”那名黑甲武士小心翼翼地提起了一个名字。
“啧,阿浓。”
随即信长似是有些无奈地道了一句,转而微微思索之间,开口道。“既然东野沧阁下需要在静谧之处静修,余也不便多言……”
顿了顿,信长扭头朝着身旁的黑甲武士问道。“内藏助,这一处地名是什么?”
“禀报大殿,这一处为偏僻之地,常年无有人烟,也未曾开发石高,所以未有名称记载。”内藏助答道。
“既然这样……那就叫小沧山吧,赠予东野沧阁下为栖身之地,也算是表达余对东野沧阁下的恩情。”
随即,还不待东野沧拒绝,信长便转身离去,说道。“东野沧阁下请放心在这处暂住即可,安堵状,以及日常用品等等所需之物,余会让内藏助尽快送过来。”
“听清楚了吗?内藏助。”说到最后,信长已经开始跟内藏助说话,不给东野沧推辞的机会。
“是,大殿,我一定尽快为东野沧大人送过来……”
“一定要亲自送到东野沧阁下的手中,明白吗?”信长高声地说道。
“是,没有完全大殿的命令,内藏助就切腹谢罪……”
……
东野沧。
假如内藏助仅仅是说鞠躬谢罪的话,东野沧大概会毫不在意就走了,但上升到切腹谢罪的话……
他们不会认真吧?好像还真的会认真。
自己假如直接离开,大概内藏助真的切腹都不奇怪,就是切腹真的不痛吗?
或许,世界上最早体验到剖腹产之痛的,就是这些武士们吧?
东野沧心中有些无力地道了两句,转而微微叹息一声。
其实信长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东野沧如今还当真需要一块落脚的地方,不然短暂前往明国无望的情况下,东野沧总不能每天流浪在深山之中吧?
而且这一处地方受织田信长庇护,起码依据正常的历史轨迹,起码接下来的十余年间都不用担心战乱的危险会波及到这里。
“只是,不知道信长到底是什么心思呢?”东野沧暗暗地猜想着。
对于织田信长这一位堪称一代英杰的女装大佬,东野沧不得不怀抱着谨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