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壮男子回道:“已经让人去查了,但对方有意避开我们,怕是查不到有用的线索。”
白南弦挥了挥手,精壮男子转身离去。
李木子好奇道:“大半夜的给你送信,且对你的踪迹了如指掌,是敌是友?”
白南弦抽出信纸,仅看了一眼,整个人如遭雷击,震撼起身。
“你看看。”白南弦呼吸絮乱的将信纸递给李木子,喃喃自语道:“信上说支援灵溪的神秘老人最后帮唐静月疗伤施展了紫薇秘术《涅槃决》的手法。”
“紫薇,紫薇为什么要救昆仑?”
“她们不应该和我们一样眼红灵溪命格中的真凰气运吗?”
白南弦走走停停道:“紫薇秘术向来是历代宫主口耳相传,现如今的紫薇一脉除了宫主肖岫烟外只有少宫主澹台锦瑟会。”
“可澹台锦瑟的武力撑死不过七八层,断无救人的本事。”
“肖岫烟。”捏着信纸的李木子漠然道:“肖岫烟有这个本事,但我委实想不通她这样做的理由。”
“从一开始,紫薇就抱着观望的态度,这一点很明确。”
李木子敲击桌面,食指抖动道:“为旁人做嫁衣,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屁个好处。”白南弦示意满嘴是血的中年和尚将木门关上,冷嘲热讽道:“季玄清都不敢下山,她肖岫烟凭什么?”
“当真拿六脉约定为儿戏?”
“要我看,信里的内容八成是假的,有人想借此挑起我们两派对紫薇的争斗。”
白南弦眼神冰冷道:“混肴视听,浑水摸鱼,拿我们当枪使,坐收渔翁之利,道门还是玄门?”
李木子打断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瞧出紫薇秘术手法的绝不可能只有送信之人。”
“好好调查一下,结果总会真相大白。”
“无非是多等几天罢了。”
白南弦长吐口气:“这个我来安排。”
李木子将信纸放在油灯上燃烧成灰,轻走几步道:“如果真是肖岫烟相助昆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自是报仇雪恨。”白南弦语气森冷道:“四位运宗长老,这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亲人,他们的仇我不能不报。”
“怎么报?”李木子扫去桌面上的灰烬,将灯芯拨长道:“紫薇不同昆仑,到现在都躲在暗处。澹台锦瑟更不是心怀坦荡的灵溪,论阴谋诡计,这女人狡猾如狐极难对付。”
白南弦眼露轻蔑道:“你认输了?”
李木子轻声道:“我不是认输,我只想一击必胜。”
“你输得起,我已经输不起了。”
“气运要夺,紫薇得斗,从哪开始第一步我如今毫无头绪。”
“但我知道一点,我们必须接着联手,只有这样,才能从被动中占据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