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没有军校,那新将军们的能耐,都是老将军带出来的,老将军日后带的越来越多了,就容易出现势力过大的问题,总不能让向寿做十年的上将军,秦军就都成为向家军吧,纵然不会如此,但始终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嬴荡不能光考虑如今,还要考虑以后。
但这演武宫培养出来的人,可以学学思想品德,寡人亲自为校长,他们每天学习宣誓,都向着寡人,日后毕业为将军了,自然也还是忠心寡人才对了,老蒋不就是沾了这光吗?
当然,还有第四点,演武堂可以将武将聚集在一起,时间久了,文是文,武是武,慢慢地,也就可以文武分开,形成两个不同的政治集团了,这是防止藩镇割据的最好办法。
自此以后,这大秦国,就再也不要下马治民,上马治军的人物了,能治民的,就只治民就行了,治军的,也一样如此。
这几日,嬴荡思来想去,有了这演武堂的好处,还是多得很啊!
秦王开口,众位将军们并无诧异之处。
相比十郡郡守之事,这件事情倒不会令人震惊了,毕竟大王最近潜心治学,连咸阳医院都有了,在这军事上面,也应该有一座这样的学宫。
“大王此举英明,孙武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也,研习兵法,的确利于统军,臣赞同,我秦最是应该有这样一处演武宫!”
向寿身为上将军,他一个说话,其后又有几人跟上附和。
看他的神情,还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哈哈,诸位将军若无意见,那此事就这样定了,上将军之言不错,兵者,是国之大事,寡人欲亲率演武宫,为……额……演武宫校长,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嬴荡卡词了。
校长,这个词似乎众人都听得不大明白。
没人出声,秦王也有些尴尬了。
“演武宫,听其名,便知乃为军事,古之练兵者,点兵者,可称之为校也,校可为一军,也可为一地,若为地,便是校场,演武宫,既然演武,那自然也可为校场,大王是说,校长吧?”
诸位将军还在疑惑之际,冯章已经有了合理的解释。
不过,秦王听了,有些头疼。
这好好的校长,就成了“叫“长,冯章难道认为寡人不识字,读错了么?
真是可笑!
唉,要不就算了,叫长就叫长吧,寡人就是叫长。
“大王若为校长,乃是演武宫之幸!”
难得向寿拍了一下马屁,说了一句好听的话,诸位将军也没有能提出意见的,这事情就给定了。
“如此就好,寡人为左校长,上将军为右校长,责令演武宫的设立,眼下,诸国安定,又无战事,寡人烦请诸位将军,多在咸阳留上几日,每人将其所学兵法,都编著成一书,交由上将军。
嗯,对,等这事做完了,才能回去,否则就留在咸阳吧,嗯……至少要两万字,尽皆用简化秦字,对了,郎中令和咸阳将军就算了!”
这句说过,诸位将军深思,都在想着,怎么在大王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就只有一人,是一脸的苦涩,那就是黑旗将军任鄙。
他是最倒霉的,一直就蹲在深山里造钱,许久没去带兵,现在又让他写兵书,怎么写,难道就写如何爬城墙吗?
他很想站出来,义正词严地拒接,可再一想想,又有些不敢了。
秦王却不管这些,他只是想着,再弄一些太公六韬孙子吴子什么的,这教材也就凑够了,再找两个兵家士子,和两个教枪棒的教头,就算是成了,其余的慢慢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