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了开始哭:“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为了他们家的破事,把我儿子都搭里头了,就这样还不放过我们,是不是等我死了也得把骨头榨二斤油赔给她啊……。”
胡维晟一听又来了,气得骂:“都是你惯的,现在出事了又骂这个怨那个……。”
廖氏一听不愿意了,“嗷唠”一声爬起来,往他脸上抓过去,“胡维晟你不是人,都这时候了你不说心疼儿子,你还胳膊肘子往外拐,我跟你拼了……。”
两口子打成一锅糊涂浆。
胡五从船上下来就是被人扶着下来的,回到京城以后病情愈发严重了。
短短几日,瘦得形销骨立。
找了大夫来看,都说是禀赋不足房事过度引起的。
胡维晟都不好意思再请大夫了,丢人现眼啊!
偏家里这个死婆娘还闹腾。
说什么不是替安阳侯府接亲,她儿子再不会出事。
让他赶紧给儿子寻一房媳妇冲喜。
还得找门户差不多的人家,太差的还不行。
这是结亲吗?闹出来这是结仇啊!
现在这样关键时刻,哪能由着她瞎闹?
下人看着捅了马蜂窝了,也不敢等着结果,吓得跑了回去。
回去也不敢照直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四六。
“二夫人忙着……,二爷说……,二夫人说……,那个,二夫人说,说……。”
汪氏哪里还不知道原因,摆摆手:“行了,下去吧!”
汪氏准备自己去。
按说早该去了,又怕她单独去妹妹对妯娌有意见,才拖到这会。
胡维昆知道大胡氏跟妻子不太对付,怕她去了也无济于事,“我跟你一块去吧!”
两口子一起往安阳侯府去了。
到了安阳侯府,胡维昆把大胡氏训斥了一通,“真是胡闹,这是赌气的是吗?不管好歹,都得把这事糊弄着先办了,有什么事办完了再说。”
让她赶紧喊了管事进来,该办的事先安排下去。
袁明珠接到回信的时候,正抱着她侄子珩哥儿玩。
听了以后点着珩哥儿的鼻子可惜道:“本来还准备早些接管了安阳侯府的事务呢,也能给我侄子侄女们多挖些好东西回来,这下子没有了。”
梁氏:“你行了啊,可拉倒吧!”
“把扒娘家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不怕人笑话。”
袁明珠撇撇嘴:“我不扒娘家,这些东西也落不到顾重阳手里,还不是让他那小娘扒到安定侯府去。”
“你好好把日子过好了,别让我们操心就行了。”
又从她话里找到毛病,“以后可不能直呼姑爷的名字。”
把她教训了一顿。
袁明珠:“知道了,这不是就咱们几个嘛!”
“你背后喊习惯了,哪天一秃噜嘴,在姑爷跟前也喊出来了。”
“哪能呢,我是那么笨的人嘛?”
怕大嫂再唠叨,把珩哥儿交给乳母,“我去睡觉了,明天得早起。”
跑得飞快。
梁氏看着直犯愁。
晚上跟丈夫说起小姑子,“我们以后得常去看着些,就她这个样子,毛毛躁躁的还没定性子,不会跟姑爷再像小时候那样打起来吧?”
“再打起来的话人家复生可不会让着她了,还不得吃亏啊!”
看着妻子一脸愁容,袁伯驹怕她月子里再愁出毛病来,犹豫了一下,把实情给她说了。
梁氏听了很意外,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是顾复生坏了小妹之前那门亲事?”
袁伯驹:“是啊!我也是白天刚刚听四郎说的。”很是惆怅。
“复生这是多想不开啊!”
上赶着找虐!
梁氏抬手打了丈夫一下,“胡说什么呢?”
虽然她猛的一知道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瞎说什么大实话?
同样的情形也在后头袁仲驹夫妻俩之间正在发生。
所以次日发嫁的时候,哥哥和嫂子们都满脸喜色神清气爽,一点也没有嫁妹妹的担忧和不舍。
要担忧也是替顾重阳担忧,这是娶个姑奶奶回去。
看得来吃喜酒的客人议论纷纷。
“要是我可顾不上高兴,愁都愁死了。”
……
有人又把袁伯驹和袁少驹挨打的事拿出来评说了一番。
还有人把袁明珠想象成被家里牺牲的可怜虫。
“可怜这姑娘了!挺漂亮个丫头。”
“是啊!可惜了,估计年纪还小,还不知道好歹,刚刚我在房里看到她还在笑。”
这些还是心地善良些的。
有那恶毒的,“这是可攀上个高枝了,你看看那高兴的,唉,我怎么就没有打小跟侯府定亲的妹妹啊?要是有,送去做妾我也愿意。”
“能不能沾上光还两说呢,你没看到新郎脸一直板着啊?要是我被硬赖上,回去我就给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