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宗客房。
於心儿被於灵均用古怪眼神看得面颊红热,只得强装无事,背向她在那收拾整理。
於灵均看见妹妹这副模样,更确定其有古怪。再加上这数年间的种种怪异行径,虽都被搪塞过去,但心中疑惑始终未消。今日在出云宗大殿之上,於心儿又是当众失态,终于让她把所有种种猜测联系起来。
而且现在可不再是一头雾水,手里可是终于抓住了个小小把柄,虽然小到只有两个字。
“陈……平。”於灵均坐在椅上,翘了个二郎腿,右腿在上不住晃来晃去,俏脸微微上仰,托着腮也不知往房梁上看些什么。悠哉悠哉的拖了个长腔将把柄念了出来,眼睛却急往后斜瞄,正见到於心儿动作一僵,耳后腮侧都漫了一层红晕。
於灵均见状心中大乐,心道:“往日都是你与我调皮,今日看姐姐怎么消遣你。”
“哎呀,这个陈平……”於灵均怪腔怪调将尾音拖得极长,见於心儿脸红得似要烧起来,强忍着笑意继续说道:“路见不平,拔剑相助,真是少年英豪哎,真和故事里的人物一样,可惜没和那位贺师兄一同回来,不然就能见上一见,不知是怎样的一个潇洒人物。妹妹,你说是不是呀?”
“唔,是……是吧。””於心儿哪敢接话,支吾着胡乱应道,手中那件衣服也不知被重复叠了几遍。
“哼。这个陈……平……没有来,你就不失落么。”於灵均换了个腿翘,上身向前一倾,伸长脖了子去看於心儿表情。
“呀……”於心儿见姐姐忽然靠近,忙又背过身去,细声说道:“我为何失……落。”
“哼哼,看你模样古怪,肯定是瞒了事情,赶紧老实招来!你怎么与他认识的?这几年老往那石滩跑,是不是与此有关?若是不说,姐姐我可要用刑了!”说完起身伸手,就往於心儿腋下挠去。
“哎呀哈哈,姐姐你快快住手,哈哈…我和你说了便是。”於心儿极其怕痒,这还没挠到便已娇笑不停。
於灵均哪能轻易饶她,把她按在床上狠挠了一番。痒得於心儿笑到腹肌僵痛,双手不住遮挡,只是遮住前面遮不住后面,挡得了左边挡不了右边,只笑得瘫在床上无力动弹。柔弱反抗道:“你再挠,我可不说了。”
於灵均心想差不多消遣够了,便起身罢手。见於心灵发髻散乱,秀发凌乱散落,遮实了面目,模样好生狼狈,不由得心怀大畅,得意说道:“快快老实招来,不能半点虚假,不然还要挠你!”
於心儿半撑起身子,将脸埋在被中,心知已然不得不说,只听蚊蝇般的声音从被中传来:“大约是在五年前,一日清早我去溪边洗衣,便在溪边与他遇到……因为师父不喜男子,我便没敢说出。”
“啊!?你真与他认识!於心儿你可真能瞒啊,连我也不告诉,那你老去那石滩是为何?”於灵均虽然确实猜想,但此刻听到仍是大为惊讶。
“他说以后如何来……来见我,我使与他约了那处石滩。只是他五年间从未去过,兴许早忘了吧。”於心儿忸怩说道,说到最后语气竟带有一丝忧郁。
“所以你便老去那石滩,看他有没有来,是么?”於灵均美目圆睁,好奇问道。
“嗯……他必是忘了,否则怎从未去过。”於心儿轻叹一声,这才起身整理头发,神情隐隐有些哀怨。
於灵均见妹妹这般可惜神情,不免有些心疼。安慰道:“也许人家有事耽搁了呢。对了,贺师兄不是说陈平的师父正在闭关要赶紧前去护法嘛,若是师门有事耽误也是正常,师父不也经常闭关个三年五年的。
听到姐姐这么说,於心儿眼中便回复了些神采,神色好看许多。只是乍说出心事,整个人有些拘束。
於灵均美目一转,突然笑嘻嘻的说道:“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便拿出来吧。”
“啊……什么拿出来?”於心儿心中见慌,已知於灵均所指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