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东西……”
如果连曜变天目盏都只是摆在明面上的障眼法,那被乔佑怡精心藏在锦垫里的东西会是什么?又该是何等价值?
乔知语突然觉得这遗物有点烫手了。
靠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的郭老也打起了精神,扶着单边眼镜凑上前细细打量。
“确实。”郭老看向乔知语,“丫头,拆开来看看?我看这东西只收在第一层夹层之中,只要沿着边缝拆开一道两指宽的口子就能拿出来。”
他细细解释了这么多,不外乎就是担心乔知足不答应。
可出乎意料的是,乔知语不过犹豫了一瞬,就直接点了头。
“拆吧。”
对她来说,母亲留下的秘密,显然比元代木匣的价值更高。
郭老从工具里挑出一个窄若针尖的细刃,沿着锦垫缝合处小心翼翼的切断丝线,直到开口比里面的东西宽了些许才停下手,而后又将小镊子探入开缝。
——叮铃。
一枚约莫食指粗细,长度不超过三公分的钥匙掉落在了茶几上,看材质还是不锈钢的,要不是钥匙尾端还有个花纹,又过于小巧,真就跟正常开门用的钥匙没有任何区别。
乔知语“……”万万没想到。
郭老又开始捂胸口了,他竟然为了个不锈钢钥匙把古丝帛给拆了!!!
他拿起钥匙看了看“真是不锈钢的……”
乔知语猜到他的想法,忍不住宽慰道“郭老,您不用在意,我母亲既然能把钥匙放进去,就说明这锦垫本来就是拆开过的,而且……”
她默默看了看巴掌大的小垫子,有点不忍心说实话。
“而且没准这就不是个古董呢?”
没谁规定放在元代木匣里的就一定也是元代的东西啊,耀变天目盏还是南宋的呢?锦垫是现代工艺也没毛病。
郭老心口更疼了,嘴唇直哆嗦“你这丫头故意扎我心窝子是吧?”
祁湛行唇角的笑纹一闪而逝,他很清楚,乔知语不是故意的,这个女人看重的从来都只是生母遗物,而不是这些古董价值几何,恐怕只要是她母亲留下的东西,哪怕是根头发丝,乔知语都会视若珍宝。
乔知语尴尬的撇开视线,拿起钥匙转移话题道“就是不知道这钥匙有什么特别的,我母亲为什么要把它藏的这么深?会不会另有玄机?”
郭老推了推眼镜“能有什么玄机?就是个不锈钢钥匙,后面加个芯片感应器。”
他想到自己千小心万小心就取出个这,不由得有些心塞,老小孩似的吐槽道“说不准就是这个木匣的钥匙呢?”
乔知语一愣,还真把钥匙放到木匣锁头上比划了一下,随即就意识到自己是被这小老头儿给涮了,不禁无奈“郭老!”
祁湛行俯身从乔知语手里拿过钥匙,摩挲半晌。
“这钥匙我倒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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