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只是一个玩笑,没想到他却真的当真,还直接让俞松送进了公司。
这个世界上怕也没有谁送礼物送的这么别出心裁了。
拿起旁边带着绿叶的树枝递到它的面前,看着它格外优雅又高傲的吃掉,伸手摸了摸他的鼓囊囊的脸颊。
“感谢我吧,你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只羊驼了。人不如你系列。”
羊驼又微微扬起了脖子,似乎更加骄傲了。
沈繁星笑了笑,又喂了它一些东西,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对旁边的饲养师问道:“它是公还是母的?”
饲养师连忙道:“公的。”
沈繁星点点头,“是不是该给它找个老婆了?”
饲养师顿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自然可以。”
沈繁星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原路返回。
走到半路,就看到薄景川正在不远处,看到他之后,便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嗨。”
沈繁星笑着跟他打招呼。
薄景川蹙着眉,“去哪儿了?”
沈繁星伸手朝后指了指,“去看羊驼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免谈。”薄景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二叔触犯了法律是不争的事实,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他该庆幸,我还认他这个二叔。”
沈繁星张着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大概知道是俞松跟他打了小报告。
这个俞松,真是狗腿子。
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我只是想跟你说想要给羊驼找个老婆,跟二叔有什么关系?”
这次换薄景川顿住了。
“给羊驼找个老婆?”
沈繁星点头,看了他几秒,突然轻声笑了出来。
“你以为我会替二叔说情?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善良了?”
薄景川:“”
“我现在是合法公民,这个国家更是个法治社会,触犯法律就得承担后果,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更何况,二叔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可并不值得被我原谅。我顶多只是心疼奶奶罢了,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我心疼奶奶,跟二叔服不服刑,没冲突。他是个成年人,不仅毁掉自己的人生,毁了那么多人的家庭和人生,还想让人原谅他?不可能的事情吧?我又不是那些圣母?身上没有圣母光环照耀世界。”
她说着,伸手拍了拍薄景川的肩膀,“抱歉啊,让你失望了。”
薄景川瞥了她一眼,“没有就没有,说这么多干什么?”
沈繁星噎了噎。
“你这些话到底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的?”
沈繁星一时间语塞,神情有些僵硬。
薄景川伸手拉过她的手,“你不用感到愧疚,也不用企图安慰我,你刚刚说的都对。二叔的确不需要其他人的同情和原谅,他既然当初决定做了,就该承担责任,这是他自己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无关。”
沈繁星挑眉,“我就是这个意思啊,你干嘛还有重复我的话。”
薄景川扯了扯唇,拉着她转身朝着别墅方向走。
“妇唱夫随。”
沈繁星勾唇笑了笑。
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肚子好像大一点了。”
薄景川勾唇,“回去我好好看看。”
有许清知陪着,沈繁星也没机会想一些多余的事情。
估计来蓉跟她说了不少安慰的话,再加上楼若伊她们三个在她身边陪着,老太太的心情也渐渐好转。
老太太是个聪明的人,但是有关薄岳林的事情,家里真正知道的人并不多。
而薄景川,沈繁星甚至薄司琛,却都是聪明的,想要不动声色地瞒住老太太一些事情,并不是难事。
四个女人可以聊的话题足够多,有的时候还要一边凑一桌麻将一边聊天。
男人老公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就成了摆设。
薄司琛和薄景川父子两个有时候忙完空闲下来,想跟自己的老婆腻歪腻歪,都没机会。
两个人不是在外面抽几支烟,就是关在书房。
两个人没话找话,薄景川把“冥”集团的发展史,想起来的,想不起来胡诌的,都说了。
薄司琛将他管理薄氏那几年的心得百分之七十都是他老婆楼若伊的事情。
没几天,父子两个再坐在书房,沉默了良久,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薄司琛:“跟你在一起实在没意思。”
薄景川:“嗯,这一点看来,我们的确是父子。”
显然,短短几天,这父子两个便有点儿互相看不顺眼了。
两个人的话大同小异,互相对视着,视线噼里啪啦冒冰碴。
两分钟后,两个人同时收回视线,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
脸上满是哀怨。
“她们到底有多少东西可以聊?”
“不知道。”
父子两个再次对望一样,头一次觉得遇到了史上第一难题。
女人们的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们偶尔也凑过去参与她们的“座谈会”,一头雾水不说,每次听讲的还都不是一件事情。
她们简直就是行走的“百事通”,任何事情都能聊得兴起,还什么都知道。
然后他们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等到用自己的方式把她们聊天的内容搞清楚,下一次人家的话题早就换了。
两个人再次叹了一口气。
薄司琛又道:“我跟你妈三十年,都没觉得无聊过。怎么现在跟你相处几天,就这么无聊呢?你还年轻,记得检讨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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