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经学博士连连点头,心中却是呵呵。
陈佑没有理会内心活动丰富的经学博士,扭头看向冉益谦和贾寻幽:“想来道盈和贾先生也能感觉到吧?这州学之中有些浮躁。”
沉默一阵,还是学问更深的贾寻幽率先开口:“州学诸生,看似一心向学,实则心向仕宦,如此方才叫节使你感觉浮躁。”
得到提醒的冉益谦一脸恍然:“原来如此!”
只是才醒悟过来他就无奈叹息:“子夏曰:‘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可惜世人多以学优则入仕宦,怀有此等私心之人见了我等高官,岂会平静?”
相比于冉益谦的惋惜与无奈,贾寻幽倒是平静许多:“人生百样,欲治学者自会定心向学,欲为官这也当钻营有道,二位不必强求。”
经学博士此时想出声附和,可惜学政只考核一地主官,他这个经学博士属于冉使君的幕僚,可不敢反驳自己的幕主。
反倒是陈佑点头赞同:“贾先生此言有理。只是这州学毕竟是教人向学之地,若是钻营之风大起,恐会坏了本地文风。”
除了那些天赋异禀意志坚定的人,一个人的成长离不开环境的影响,要不然也不会有孟母三迁的故事了。
若是州学之中兴起钻研之风,一无所成也就罢了,但有一例成功,州学真正一心向学的学子也会被周围浮躁的气氛所影响,要么离开,要么被同化。
贾寻幽明白这个道理,他直接就开口问道:“节使如此说,可有解决之道?”
陈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贾先生可知我在洛阳有一书院?”
“我曾应汪先生之邀去讲过两次课。”
陈佑面露尴尬,这事他了解过,刚刚一时嘴快没想起来。
轻咳一声,继续道:“我在书院之中设置了奖励,专门用来奖励那等成绩优异的学员,以及教学效果突出的教员。如此虽不能尽消师生求官求财之心,却能保证在书院中的绝大多数人把心思放在治学上。”
贾寻幽闻言点头,而冉益谦则是若有所思地看向经学博士:“李博士,这事你仔细考虑考虑,明日给我个答复。”
经学博士面色一苦,却不敢耽搁,忙不迭答应下来。
对与怎么整改州学,陈佑当然不止这一个想法,只是没必要现在一块说出来。
这事定下,三人便出门准备再去看看县学。
他们都没对县学报太大希望,州学都是这个样子,县学想来更是不堪。
只是才刚走出门口,就见梁关山匆忙奔马而来,一见陈佑,立刻翻身下马,快步上前。
“大帅,鲁国公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