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拿话捧着贺远,贺远一脸真那你们为办法的样子,走到了院子中。
“呼-呼---呼---”一根二指粗的铁链子,发出阵阵挂风的声音。这铁链是巡街役手中的常来锁拿人犯的器物。此时在贺远手中灵活的舞动,如同一条怪蟒翻身。
鞭一类的武器,需要很高的使用技巧,贺远并不精通此类兵器。最近他一直在整理记忆中的武功,可谓常念常存,待到他看了旁人如何使用之后,一点灵光自现,鞭法使用技巧很快明了。
缺少练习的情况下,他的使用动作既不熟练也不规范,所以尽量用宽大的袍袖,把手上的动作遮挡了起来,以免被人看出破绽。
可是,在外人看来,随着灰色僧袍的摆动,铁链每每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
铁链在劲力的催动之下,卷、绞、戳、劈,抡动时带起来的威势,让围观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
渐渐熟悉了手上兵器之后,贺远有心卖弄,突然发力抽断了一根树枝。这对旁观者来说并不难,可接下来的动作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只见树枝断裂之后还没落地,又被像蛇一样的铁链卷住了,贺远手一抖,铁链扬起,将一节树枝高高的抛向空中。
开始,大家还不明白是要做什么,接着,贺远就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铁链舞动中,贺远突然撒手,接着伸手拿住了链子的中间部分。在手上力量的拨动下,铁链变得像是棍子一样,可以如同风车一样转动。
那节空中的树枝,开始落下。铁链直直的一挑,树枝再次飞了起来。连续两次之后,第三次直接把树枝抽断,就在众人以为这就要结束的时候,贺远两手一捋把铁链拉直,接着右手一划,铁链像投矛一样飞出,前端深深的扎入一颗老榆树的树干,其余部分哗啦一声垂了下来。
“好!”“好!”不少人看的叹为观止,很多巡街役露出羡慕的目光。
“这就是束衣成棍的功夫吧。”
“过去就听说过,今天可算见识了。”几个牌头啧啧称奇,对待贺远更加热情了。
众人重新落座,刚要让徒弟们换过茶点。一个文书匆匆忙忙的来找牌头们,
“几位,大人找你们。”
一句话打散了茶话会。
几人纷纷与贺远告辞,穿戴整齐去领差事。
贺远看着众人离开,琢磨之前的谈话,心里面有些懊恼,自己的鱼饵撒的不够自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愿者上钩。
可惜,贺远打听的东西没用上。
前面之所以刻意关注卢、纪两个牌头,是因为这二位家里面都比较困难,属于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几代都是胥吏。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儿子能够接自己的班,支撑起这一门的生计。可是,据贺远打听,等着他们位置的人可是不少。这就会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在官衙里没什么事,除了练武,就是枯等一天。
回去的路上雪又下了起来,这是入冬的第二天晚上。
刚回了院子没多久,就听说,净淩师太的情况更差了,大夫说已经不行了,两个小尼姑开始准备东西了。
贺远吃饱饭就回到自己的屋子,又开始编纂自己的武学秘籍。
杜小袋忙了一天。天快黑的时候,一帮小乞丐陆陆续续回到简陋的芦棚里。贺远给的钱,架不住吃饭的人多,今天被吃光了。如果明天要不到东西,又会挨饿。
卢牌头衣服挂雪,两脚泥泞明明回到了家。卢氏与四个儿女们收拾好了饭菜,看着坐在凳子上发呆的顶梁柱,也不敢说话。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反应,在等下去,饭菜就凉了。
“当家的?”卢氏试探着问。
“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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