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榻上盘腿打坐的阮轻湄突然感到一阵心悸,随后便是密密麻麻宛如针脚一般的痛感从心脏的位置传来,那种感觉就像随时要死掉一般,可感知却是鲜活无比。
阮轻湄浑身都已经被汗打湿,整齐的头发变得一绺一绺的凌乱,唇被咬破,原本盘腿而坐的姿势也变成了侧卧蜷缩在床上,整个人像一只被烈火烹烧的虾子。
狼狈至极。
折磨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期间阮轻湄疼昏了四次,但每次都是刚失去知觉就又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拉扯着强迫醒来。
“萧、文、景!”
清晨的第一抹亮光透过窗扉打进屋子里,床榻上宛如一滩烂泥般趴着的女子终于停止了颤抖,指骨发白地捏着床单,从牙缝里蹦出这三个字。
……
千里之外的京城,正在和人对弈的萧文景突然打了个喷嚏。
棋桌对面,卫衔笑嘻嘻道:“怎么?你这是受了风寒?”
“今天是初一吧?”他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对啊,怎么了?”
他面色未变地执棋落了一子,“怕是有人惦记我了。还有……你又输了。”
卫衔颓丧地丢了棋,“不跟你下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听说你这几日去媚香楼去得很勤。”萧文景突然说。
卫衔挠了挠头,有些心虚,但还是如实道:“骊歌因为她姐姐的事正难过呢,我就是去陪陪她。”
“还答应为其父平反?”
卫衔一噎。
“去吧。”萧文景道。
卫衔有些惊喜,“文景,你不反对我?”
“这京城的水,就该搅得再浑一点才好。”他捏着墨玉制成的棋子,神色晦暗不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