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阮轻湄轻喃着这个字,漆黑的眸中划过复杂的情绪,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记忆,良久,她冷笑一声,“师傅,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信这些东西呢。”
玄真观主没有回复她,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十五岁下山,如今已经快三年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不要去见见你的师兄妹们?”
阮轻湄摇了摇头,“不了。”
“你还在怨你师兄?”
“不。”阮轻湄从冰床上下来,穿好鞋子,而后看向师父,“不是怨,是恨。”
“修道一途,最忌讳心魔。”
“或许师父当初就不应该算计我,我和你们不一样,无心修道。师父,不管您承不承认,您都确实看走眼了呢。”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却冰冷,然后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总有一天你会懂为师的用心良苦。”看着阮轻湄离去的背影,道长淡淡地念道。
可惜阮轻湄已经走远,听不到了。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地离开了玄真观,在山脚下的小镇要了一间客栈,琢磨着以后该如何。
“客官,我们这儿每月初一新客打折,您要不要登记一个名字?酒水全免哦。”
店小二第一次见到这般美得不像话的女子,笑着殷勤招待道。
阮轻湄愣了一下,“今天是……初一?”
“对啊!”
阮轻湄的神色几经变化,在店小二催促着要不要登记一下名字的时候,摇了摇头,然后将银子扔给他,“要一间上房,饭菜送房里,其余时间不要来打扰。”
店小二虽然有些可惜,但还是热情道:“明白!客官您这边请!”
阮轻湄一天都闭门未出,因为她不知道毒性什么时候会发作,只好一直等着。
子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