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达你照着样式再做一套送我,我家那穷乡僻壤的小部落,哪里有巧匠能打出这等好东西来?”
兰子义见铁木辛哥如喜爱这身铠甲,深感惭愧,他拍着铁木辛哥肩头说道:
“安达,说句实话,若是银子,给你个一万两万乃至十几万的都没问题,但甲胄我真不能轻易送你。”
铁木辛哥闻言抬头看向兰子义,他疑惑的问道;
“安达你北镇不就有工匠做甲胄吗?就算做的没有你们京城的好,做个七分像我也认啊。怎么就不能送我了呢?”
兰子义叹道:
“我大正开国时高祖便立下了规矩,禁弩不禁弓,禁甲不禁刀,就算是北镇,甲胄武械平日也是锁起来的,专有库管看管,私人家要是未经皇上允许藏有甲胄,一律按谋反论处,这东西真的不敢私相授予。”
铁木辛哥听着兰子义的话,又见他脸上愧疚十足,也便知道兰子义真是不能送这东西,他恋恋不舍的把手从吞肩上收回来,然后叹道:
“可惜可惜,这么好的东西我却只能看两眼,真是可惜。”
兰子义安慰铁木辛哥道;
“等今天巡街完毕,参见过太子之后我去和公公说说此事,实在不行让我爹出面替安达说情,争取让皇上赏你一领甲胄。”
铁木辛哥听闻甲胄的事还有戏,当即大喜,他拍着兰子义肩胛骨笑道;
“好啊安达,要是这能要下来那可真是太好了!”
兰子义看着铁木辛哥这幅开心模样,自己也跟着一起摇头笑了起来,他早就注意到了铁木辛哥的手,现在正好有时间,于是他便问道:
“安达,你的伤怎么样了?若还不舒服便在屋里好好休息,何必出来晒太阳遭罪受?”
铁木辛哥笑道:
“晒太阳有什么可受罪的?我有不是娘儿们,不怕晒黑!就我遭的这点小伤,躺两天就好了,你们的郎中还说我得静养一个月,那用那么矫情?”
兰子义又问道:
“那你的手指怎么样了?还疼吗?”
铁木辛哥举起双手看了看,然后叹气道:
“疼啊,肯定疼啊,钻心的疼,可是难受,只怕今后指甲都长不出来了。”
见兰子义听了伤心,铁木辛哥拍着他肩膀安慰道:
“安达你不用把这当回事,我草原汉子岂有卖友求荣的?不就是剥掉指甲嘛,疼我忍得住。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你,你们的官为什么要扔了帽子退回去呀?”
兰子义听铁木辛哥喊疼,自己心里就跟被刀割了一样难受,好在铁木辛哥岔开了话题,于是兰子义接着顺风换了心情答道:
“德王当中羞辱众臣,诸位大人当然得摔了乌纱帽走啊。”
铁木辛哥不解的问道:
“可我觉得你们德王说的很对啊,他们这些官说白了就是皇帝的奴才呀,有什么羞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