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被铁木辛哥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他长大了嘴看着眼前的安达,等到缓过神来时已经
过去好久。反应过来的兰子义使劲捏着眉心提神,他问铁木辛哥道:
“据我所知安达你在鸿胪寺里以经史自娱,你读的史书里难道有读书人把自己当奴才的?”
铁木辛哥与兰子义这时跟在队伍靠后的位置,他俩又在人群之中没那么显眼,所以铁木辛哥也便不再拘束,他跷起一条腿盘在马背上,大手一挥答道:
“要我说你们的读书人就是麻烦,明明本身就是你们皇帝的奴才,却要标榜什么气节,还要说得自己是为国为民,既然要气节读书人还抢着当官干嘛?回家里呆着不是更有气节?既然是辅佐皇帝那见了皇上干嘛又要三跪九叩?就是麻烦!”
兰子义听着铁木辛哥的数落,屡屡想要插话反驳,可想来想去兰子义却找不出什么好借口,最后只好沉默了事。铁木辛哥见兰子义不说话,便伸手漏过他肩膀说道:
“安达呀,你们这些正人就是表里不一,说一套做一套,要是你们把做文字功夫的时间生下来多做些实事,你们的百姓能活的更轻松。”
兰子义苦笑着摇头道:
“安达你说的这么好,不如我举荐你去做官,让你去给一方百姓谋福利如何?”
铁木辛哥笑着推开兰子义道:
“你就会胡来!我才没那心思当你们大正的官呢。”
说到这里铁木辛哥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凑近兰子义道:
“我要做就做你们大正的汗!”
兰子义听到这话像是被天雷击中一样浑身战栗,他抬手捂住铁木辛哥的嘴骂道:
“你个骚鞑子,不要命了!“
就在两人嬉笑之时,队伍外忽有台城卫策马逆行,见兰子义躲在人群中后那卫军立刻勒马掉头,然后追着兰子义说道:
“卫侯你怎么在这啊?公公正找你呢。“
兰子义笑对卫军答道:
“我和老朋友闲聊几句,待会便回去。“
可那卫军闻言不走反问道:
“卫侯聊的可是铁世子?莫非就是旁边那位?公公就是邀请铁世子呢,卫侯快来吧。“
兰子义听说鱼公公要请铁木辛哥,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转脸看向自己安达,而他安达的脸上也有阴云漂浮。兰子义瞥了瞥脑袋招呼道:
“走吧,公公叫呢。“
铁木辛哥脸上疑虑重重,他小声问兰子义道:
“安达,你说你们的鱼公公会不会是想问……“
铁木辛哥话未说完就被兰子义打断,兰子义道:
“公公什么都不打算问,他这是头一次见你,之前从来不知道你。“
铁木辛哥看着兰子义,咋舌之后他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便策马出列,跟着卫军快步往前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