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姐太客气了。能够找到一份工作来养活我的女儿,夜某感激涕零,又怎么敢推脱!
如果能用得上夜某的地方,夜某万死不辞。”夜老头感激地接过了借条。
“夜先生言重了!我只想用夜先生的手艺,万万不敢要夜先生的姓名的。”李秀怡笑道:“我姓李。我邀请您去的是我舅舅的宋氏秀坊,这是我的名片。请您明日开始上工,如果不放心先生的女儿,也可以一起带来秀坊。我也可找些轻松的活儿给她,方便您照顾。”
“多谢李小姐。”夜老头和夜姑娘异口同声地感谢李秀怡。
出了夜老头的家,桑阙扶着李秀怡上了马车,朝着回家的路驶去。
过了一会,桑阙没头没脑地突然说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什么女人?”李秀怡莫名其妙地问。
“善于玩弄人心……”
呵呵,什么玩意?
“明明我刚刚出手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你偏偏半途拦截。大骂了夜老头一顿,弄得他一愣愣,明明是你求着人家加入,现在变成夜老头赶着上了,还对你感激涕零。你还是说你自己不是善于玩弄人心?”桑阙眯着眼睛,嘴角含笑看着李秀怡。
哎,这位殿下你真的想多了。李秀怡暗想:其实上辈子她看到虞芊芊的宫服,曾经想过也做一套。后来打听的太监对自己说,这位夜先生因为妻子死后沉溺于饮酒,而这个宫服则是他为自己女儿做的衣服。只因为自己的原因,女儿被卖入勾栏,没多久就被折磨致死。所以,夜老头在清醒的时候得知此事,后悔不已用尽最后的心血做了这套衣服。
这套衣服虽然包含了夜老头的全部的技巧,却也是一片父亲对于女儿的忏悔之情。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人生能够有机会后悔的机会这么少,李秀怡觉得既然自己得到了一个机会,就如见到沙滩上挣扎的贝壳,能扔回海里几个,能救几个就救几个吧!
李秀怡迎着桑阙探究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并非玩弄人心,我只是希望夜先生能够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做了选择就不能后悔。如果做错了选择,那影响是不仅仅是自己,还可能伤害自己最亲的人。”
对!就像我上辈子一样,爱错了一个人,然后让全家为自己盲目的爱情陪葬。何其愚蠢,何其可悲……
桑阙看着李秀怡的眼睛里似乎泛着一种坚定的光芒,这种光芒他没有在其他的女子眼睛里看见过。她们或者如同蒲柳一般用仰望的眼神看着自己,或者用轻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从未有一个女子平视过自己,好像在告诉自己,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她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种感觉……有点欣赏,有点熟悉,也有点让他期待。
好到,差点就答应她。
好!我为你去踏上那布满荆棘的皇权争斗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