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宠爱(1 / 2)

白卿云罚人尊重了对方的意愿,自然也不会强求对方接受自己的好意,唯那三炷香看着应无患敬上了,就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他一步踏出长生殿,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处事勤勉,为人冒失的小弟子。

那小弟子冲撞了掌门自然是要跪的,匍匐在地,略一抬头,就瞧见殿内有一黑衣男子跪得虔诚。

一句疑问正要出口,却听身前神仙一样的掌门说:“是本座命他在此,你毋需惊扰旁人。”

简单明了,却也算不上谎话,既是练玉棠自认口风严,那罪过之说自是不必传开了去的。

“掌门,这……”这多少不合规矩,可眼前之人就是规矩。

白卿云翻手掌心现出一个木盒,只瞧着木盒做工,还有微微从缝隙溢出的灵气,就知其内盛着上等的丹药。

他凌空一挥,将木盒赐到这眼生的弟子手里,一声威严,“你很勤勉,谨记提升心境,克服毛躁。”

小弟子跪拜谢恩,再一抬头,此地也唯有殿内应无患一人了。

冒失之人,或会感恩戴德,但扭转心性也非在一朝一夕。

不过一场机缘,传出去的也是美言。

“那可是天道赐福,你们可不敢再议论大师兄的功力了。”

主峰弟子自那日起又有了新谈资。

“不就是被掌门送去尽孝了?”

“尽孝什么啊,你入门以来见过掌门几次,人家大师兄可就不一样了,就连上个香,都是掌门亲自送去的。”

也有些人疑神疑鬼,“那个时辰,长生殿才刚化了冻吧,会不会是罚了一夜,师尊亲自去接了?”

“有理有理,犯了错还有人接,真是福气。”

“胡说!”说话之人正是那日得了恩赐的弟子,他面色涨红,很是激动,道,“掌门人美心善,大师兄更是虔诚,就是罚,或许也是诚可动天,太掌门托梦掌门,你们是不知道,那日大师兄离开后,我进去洒扫,瞧见太掌门牌位上的漆都缺了一角。”

“编,接着编。”练玉棠甫一现身,就让众人鸟兽散。

明明白卿云是他给请去的,他却一点没捞着好,“应无患分明恶得狠,倒被你们说的连升仙的长辈也来相助。”

所谓捕风捉影,口耳相传,一对父慈子孝、情深义重的师徒就这样被传成了一段佳话。

“若是哪日公开露面,我师父避开我三步远,他们会不会又传我失宠了?”应无患容貌端正,偏私下一副玩世不恭的仪态靠在树上。

江清月见他笑得开怀,一脸迷茫,道:“你不该去揍那姓练的一顿吗?”

“练玉棠也是你师兄。”应无患眉头一挑,现如今还得当上劝人的和事老了。

“我看不成,”江清月拽了拽身边的何乾,“不是你查的,那日值守的领头是练玉棠吗?”

“这事也不一定是人家传的。”何乾满面为难。

“不是他是谁啊,他嘴那么碎,抓着患哥的把柄能不添油加醋吗?”江清月又去拉扯邵元智。

“我们这一辈亲传,谁都没你话多。”应无患摇摇头,转身走时挥了挥手。

“我师尊寿辰你来不来啊?”江清月长大了,气质出挑,已不是从前那个紧追不放的跟屁虫。

“怕被你们说失宠,我哪能孤家寡人去赴宴。”应无患的声音笑意满满,渐渐远了。

“他是什么意思啊?”江清月嘟囔。

“是嫌弃,”邵元智玩笑神色,“他嫌你话比练玉棠还多。”

……

明净峰。

白卿云今日气色不错,坐在窗边插着花。

按理说,平日里这个时辰,他是应该焚香祝祷的,可一早应无患就从山中摘了一捧灵花回来,那愧疚的小模样,他现在还记得清楚呢。

这花,还是自己见惯了的花,红的紫的绿的并不稀奇,只是从前,他从未想过将各种色彩摆在一处,竟也能瞧出些新意来。

他摆弄着花草,一支支剪作不同长短,放进徒弟以恕罪为名寻来的花瓶中,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却是在应无患离开后,从中得趣许久了。

“师父。”

白卿云研究得认真,竟是徒弟从主峰回来,问候都到了耳边才发现。

他放下手中物什,倏然回眸,险些与这越发大胆的弟子撞了个头碰头。

二人四目相对,谁也没退,呼吸相融片刻,还是应无患先眨了眨眼睛,又唤了声,“师父。”

白卿云指尖轻推开徒弟的头,指着窗台上摆放整齐的花朵,声音冷漠道:“看你做的好事,为师可救不活它们了。”

哪就真要他救了,不过是咬着错处不放,怕这顽劣的弟子又去毁他灵植。

“嗯?”应无患如今的声音格外沉稳,每每疑惑更是陈年老酒般醇厚。

他站姿比之端坐的师父高出许多,此刻微微躬身,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拾起灵花,倒有些呵护之态。

“弟子瞧着,经师父之手,它们反而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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