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立起身,鞠了一躬道:“众位大人,实不相瞒,我本穷巷一穷小子,因会一些厨艺,还算能帮着家中贫穷的兄弟姐妹吃上个饱饭,也能靠着买油挣些家用。也许众位大人不知我们穷贱人的生活悲苦,就拿我们来说吧,好不容易有些好日子过,却被铁斧帮的盯上了。非要我把买油的生意白白送给他们。否则,就要我交千两黄金。我哪来那些钱呀,也幸好快刀帮的谢家知道我的难处,借给我银两,让我度过难关。”
“你与快刀帮应该是旧识了,否则怎会轻易借你千两黄金?”那师爷并不是好哄的,直接又问到关键。
我苦笑道:“我与那快刀帮素不相识,也没想到他们能借我银两,只是我曾听言,快刀帮有险三关,只要谁能过了三关,就能有求必应,万般无奈下,我心想,左右都是死,不如试上一试,所以泼了性命,闯了快刀帮的险三关,也侥幸得过,才得他们的承诺,借与我千两黄金。”其实这话也是有漏洞的,但好在快刀帮的险三关素来有名,但凡有人闯过三关,有求必应。
见那师爷并没有多问,我继续道:“当日,我在谢少帮主的监督下,去了铁斧帮的赌场,也是鸿运当头,算我有赌运,竟然碰巧押中赌注,赢了九千两黄金。”
曹忠正和陈光祖一边听着一边相对而言点头惊叹不已。
那师爷说道:“宋官人好运气呀,竟然一下赢了九千两黄金。”
那师爷显然是有此不大信我的话,只是不知道他是不信我赢了九千两黄金,还是别的什么。
但事已至此,我万没有改口的道理。继续硬着头皮道:“实不相瞒,小的除了厨艺还算可以,也学了些赌技,那天,正好也是运气使然,我当真赢了九千两黄金。”
“那看来宋官人资产相当丰厚了。”师爷笑了笑道。
我装作极为惋惜的道:“唉,别提了,那九千黄金,却是空的,那日我虽赢了九千两黄金,但到了铁斧帮门前,却被谢家的谢三爷拦住,说由他们去要账就是,并不让我去要账,我因为钱是从快刀帮借的,怎么好拒绝,所以,并没有去。最后,那谢三爷只是给我说铁斧帮被贼人杀害,只留下两把金斧,算是送了给我,还把我借的那一千两黄金要走了。本来说日后会给我些好处,但除了给我几家不值钱的粮店,别的什么都没给我,我不过是一穷巷的小子,怎么敢与谢家论理,所以,这件事情,就这样算是过去了。”
说完之后,还唉声叹气的装作痛失金银的样子。
曹忠正听的是连连点头,陈光祖还拍着我的肩膀宽慰我道:“宋兄弟,这钱财乃身外之物,再说了,靠赌得来的钱财,也不是正大光明的路子,哪有你现在做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好呀。”
我忙道:“大人教训的是,大人教训的是。”接着我又道:“对了,小子得来的那对金斧,还在家中,没敢动,一想着是死人的,我就动也没敢动,不行,如果需要的话,明儿,我就把那金斧送了过来,不过,各位大人,有言在先,那虽然说是对金斧,但却不过是两把镀了金的不值钱物件,不信的话,明天我取来,你们一看就知道了。”
曹忠正和陈光祖一听死人的东西,又不是真的金子做的,哪有什么兴趣呀,曹忠正摆手道:“宋兄弟多心了,本官要那死人的东西何用,你只管留下就好。留下就好。”
我点头称笑的同时,装作无意的看了看那师爷,见他一直皱着眉头,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但看他没有再丢出足以刺心的问话,心里勉强算安定下来。
同时心里也一直再想着,还有什么漏洞,一定要迅速补上,否则定然会被这师爷看出破绽。
之后,曹忠正等人并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对我说许我官身的事情。
我多少心安了许多,其实也知道,曹忠正并非对我一点疑心都没有,而是对铁斧帮的死活,并不放在心上,只要我不是杀害前任县令的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