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忠正有些正色的道:“战勇呀,你们不用感谢我,别看这些日子,我没少吃了你们的喝了你们的,但我曹忠正心里有数的很。这么给你说吧,那快刀的谢家,你们可曾听闻我吃过一次喝过一次他们的酒吗?”
我虽知这曹忠正脾气直,但却没想到这么直。直人就喜欢直脾气的,我直接不含糊的答道:“不曾听过。”
“那我再问你,陈百万算得上本城有名的富户吧,可曾听说过我吃过他的,喝过他的,拿过他的?”
“也不曾。”我又直接答道。
“着呀,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吃他们不喝他们的?唯独对你不同待遇。”
这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反而成看的起我了。
我心里暗笑,但却不敢真个笑起来,因为曹忠正这种逻辑是对的,在大唐,县令能吃谁的喝谁的,还真是给谁面子。
他说的快刀帮谢家,和陈大商,我是最熟悉的,明面上,都比我的势力大,财富足。而曹忠正也的确在上任以来,没有去过他们那里。
当然,这也是我一直平太明白的地方。
我忙问道:“还请大人明示?”
曹忠正道:“我大唐悠悠百年历史,现在唉,算了,我们不多说朝廷大事,只说我个人的一些看法,就说这濮州吧,上任县令被歹人强闯县衙杀死于府中,皇上命我来濮州上任,那是看的起我曹某人,本官虽然不才,但却有底线,不会随随便便就和那些身家不清,来历不明的人混在一起,所以,我对谢家,和陈家是有戒心的。上任县令惨死于自已府中,现在都未查明,而他死当日,是从陈家宴席归来之日,而他死之后,快刀帮随即拿下曾经凌驾于他之上的铁斧帮,将其产业一举收下,现在独大于濮州,这种帮派人士,行的是什么路数,本官现在虽然不清楚,但本官清楚,他们与本官,不是一路。”
话说到此,我一边听着,一边冷汗直流,有心立时找个机会就走。
因为我心里最清楚,杀死上任县令贾得升的事情,与快刀帮的谢家,和陈显达陈大家,是没有关系的,真正有关系的,是我老人家。你说我能不害怕吗。
我正不知说什么时,却听曹忠正道:“若说你嘛,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但经过我的调查,发现,你……”说到这里,曹忠正停下了,不但停下,还直盯盯的看着我。
我心里立时都毛了。
我感觉到身边管忠民的心跳也加速了。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一股杀气正从管忠民身上升起。
我怕自已再慢些管大哥可能就会从怀中掏出刀子来,忙站起来隔断了管忠民和曹县令的视线,装作惊吓过度,手足无措道:“不瞒大人,陈家大宴之时,我也的确去过,但是,我只是去当厨子呀,我可没做什么呀,我对天发誓,如果是我亲手杀死贾县令的,让我天打五雷轰!真的不是我干的呀。和我没关系的。”
曹忠正眼光正视我半天,陈光祖和那师爷的面色也都是冷的,我心里不由的突突的。
其实以我现在的功夫,自信可以轻松对付曹忠正等人,即便他们会功夫,我也不惧。但是,我脱的了身,不代表兰院的家人们能脱得了身呀。
所以,我无论如何,不能行险,也不能让管忠民露出马脚。所以,我硬拉着管忠民就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