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沫安了心,在东海的哄劝下盖了厚厚的被子又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
梦里梦见爸爸牵着儿时的自己在护城河边放风筝,天空上都是灰色的云,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远,自己高高举着风筝线一直奔跑,直累得满头大汗。最后风筝就剩了一个小墨点,线也拽不住了,羽沫心中着急,就醒了。
等彻底清醒过来,发觉确实因为身上盖了厚被子,微微出了些汗,感冒也好受了许多。
“梦见什么了?你一直低声含含糊糊地喊人,我凑近了也听不大清。”东海坐在床边问。
“想不大起来了。像是小时候放风筝,我追着它跑,后来追不上了。”羽沫把头枕到东海腿上。
“追风筝?这么傻。”
“嗯。我记得我爸给我做过一个蝴蝶风筝,一个金鱼风筝。每年春天都到护城河边放,等它飞高了,就让我拿剪子剪了风筝线,说是这样我就不会生病了。”
“这次是什么风筝?”东海亲了下她。
“看不清。”
“后来飞走了?”
“飞走了。”
“那你今年就不会生病了,好姑娘。”
“我现在就觉得感冒好多了。”
“那是姜糖水和厚被子的功劳。”东海笑,“出了汗了吗?”又摸摸她头,“不烧了。再躺一会,等汗落下去再起来。”
“几点了?我答应我妈下班后回家吃饭。”
“那快到时间了。”
“我真不想走。”羽沫抱了东海的腰。
“那留下来在我这吃晚饭,好不好?”东海摸摸她的头。
“我妈那我怎么说呢?”
“她昨天就已经很担心了。那你还是回去吧。你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来,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东海又低头亲了亲她。
羽沫慢慢坐起身,用手拢了拢头发,和东海出来。
小文和晓鸥正坐在沙发边聊天,听他们出来,都过来和羽沫打了招呼:“羽沫难得来,留下吃晩饭吧。”
“我妈在家等我呢。”
晓鸥推推羽沫:“哪有到点不吃饭就走的?显得我们待客多不周到啊。”
“我以后会常常来的,是不是,东海?”羽沫轻声说。
东海牵了她的手:“是。羽沫刚刚答应我,做我女朋友了。”
“真的?东海你行啊。”晓鸥笑,“从第一天认识羽沫起,我就和小文说,你俩在一起特别有情侣感,就是那种,两人一靠近周围都在冒粉色泡泡的感觉,气温直线升高,气氛直接暧昧。”晓鸥推着小文笑。
“是,是,我也觉得,羽沫天生就像这的老板娘。”小文说。
羽沫笑:“你俩够了啊,什么时候学会起哄了?”
“我怎么觉得人家说得挺真诚的呢。”东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