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古斋的二楼贵宾厅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女人的正色之音,一楼的伙计都被这迫人的气质唬住了。
疑惑的互相递眼色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都摆摆手,不知为何。
发出这声音的恰恰是锦华。
阅古斋的老板吴财水,是锦华的一位故人,想当初,她第一次出宫,就帮着吴老板识破了骗局,保住了他的银钱和店面。
要说熟人见面,应该分外的和气,怎么锦华就正色词严了呢?
“吴财水,你大胆!”
此话一出吴财水本来堆笑的胖脸,笑容尴尬的停住了,不知所以的楞在了当场。
锦华一看,果然下住了吴财水,方才语气缓和了许多。
“吴老板,本姑娘倒不是扫你的兴趣,只说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话?姑娘请讲!”吴财水真是被她唬住了。
“佛说:不可说不可说。”锦华只说了这几个字。
吴财水听完静默下来,坐在椅子里沉思了片刻,方才恍然大悟。
“姑娘说的是,说的是啊!您看我这张嘴,竟然胡乱说,该打该打!”吴财水假装做大脸状。
然后又吩咐水生将近来收到几样小物件,包括那只知了统统拿了来,让锦华过目。
锦华略略看了几件,确实是宫里出来的东西,有几样东西都是各宫主位,包括太后平素里用的小物件,到时不稀奇,只是花样和用料都是上乘。
还有几件东西,到时令锦华十二分的惊讶,这几样东西,都是裕德帝手使之物,甚至手作之物。
锦华统统看了一遍之后,看了看吴财水。
“吴老板,这些东西还是尽快托手的好。”
“姑娘,您看如何?”
锦华指了指那几件裕德帝之物。
“这几件,倒不是十分的假。另外的一些倒是八分真。”
说完,锦华就不在看这些东西了,倒是夸起了面前的细瓷花瓶,又将水生夸奖了一番,无非也就是很了解店面里的物品,也能讲上来一些道道儿云云。
这些话虽然好似随口一说,但是对水生来说,倒是感激不尽的。
吴财水见她如此喜欢那只细瓷花瓶,开口便说要送,但是锦华婉拒了,毕竟拿人手短,打打折倒是有的。
不久后,锦华带着两个弟弟和扇儿离开了阅古斋,吴财水对着满脸的笑送到的大门外。
“姑娘,还请常来!”
吴财水堆笑着送走了锦华一行,转回店里,那大伙计迎了上来。
“老爷,这姑娘,我看也没说道出什么来啊,您如何待她这般恭敬。”
吴财水听他一说,瞬间冷了脸。
“你懂什么?!”
那伙计被吴财水一骂倒觉得委屈了,更紧走了几步,追问。
“老板,您让她帮忙看的几样东西,依小的看,她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
吴财水生气的甩甩袖子,背着手上了楼,那伙计也跟了上去。
吴财水一上楼,看见水生正收拾那几件物件,赶紧上前。
“哎哟,这可是好东西,快去,那些锦盒来,分别装了。”
水生本分,不敢多说半句,找了十几支锦盒来,帮忙分装。
“老爷,刚才那姑娘不是说,这东西不十分的假吗?如何还要装锦盒?”大伙计问。
“哎哟,你个蠢材!那姑娘是何许人,在宫里沉沉浮浮十几年,什么好的没见过?又在皇上身边做了几年的女官,日日相伴,还有,假到真时真亦假,懂不懂?!”
吴财水怒道。那伙计还想说什么,被吴财水瞪了回去。
“我对她恭敬?你听没听说过皇上钦点女官?这姑娘就是!你个笨蛋!”
吴财水骂完之后,看向水生,反而面色和煦了一些。
“水生,以后,这二楼就有你专门伺候了。记着,多长眼力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