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哭流涕就是不说话,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卑躬屈膝,使劲的磕着头,“咚咚”的声音撞击着脚下的地板,韩寒面无表情,看向曹颖,问道,“不知道曹丞相会功夫么?”
不知道韩寒提这个事情干什么,曹颖小白脸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缓缓点头,道,“略懂略懂。”
“会杀人么?”韩寒笑盈盈的问了一句,曹颖眯着眼睛,扬起嘴角淡淡一笑,“没杀过,在下觉得,依法治恶,才是最正确的。”
“啧啧,此言差矣,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为什么会还要让锦衣卫拥有当场处决罪犯的权力!”韩寒微笑着,将怀里的鱼肠剑掏出,摆在了曹颖的面前,“这把鱼肠剑,是十大bi shou之一,由太后所赠,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今日,就借给曹丞相试手吧。”
韩寒看看跪在地上还在磕头,磕的整块额头都红肿了的男人,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曹颖在我面前,“此人犯了什么罪,那就由我来说吧。”
“国师,国师,求您放我一马的!小的再也不敢了!”真的被韩寒说出来,那可就是死路一条了,男人痛苦着抬起头来,双手抱住了韩寒的大腿苦苦恳求,纪纲见了,连忙上前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混蛋!我东厂怎么招了你这样的人!老老实实跪着!敢作敢当!是不是爷们!”
男人痛苦,泪水经过脸颊流淌在地上,这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韩寒轻叹一口气,看向曹颖,接着说道,“此人忤逆不忠,竟然信口开河说,睡过太后,你说,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此人,留不留?”
曹颖眼光一冷,瞥向了旁边狼狈嚎啕大哭的男人,这个男人,简直丢尽了锦衣卫的脸,更让他的颜面荡然无存!
纪纲听了这话吓了一跳,然后又是一脚踹在了男人身上,“大胆的狗畜生,这样的话也敢说!”
曹颖面色阴沉的呼了一口气,手中紧握着酒杯,然后声音沙哑又带着些娘娘腔的开口道,“拉出去,关进地牢,秋后问斩!”
“是!”纪纲点头,一脸凶悍的抓起地上的男人就要走,韩寒冷笑一声,突然站起身,狠劲的一拍桌子。
“啪!”桌子震动跳跃了几下,就连曹颖搁在桌子上的胳膊都被震得发麻,面无表情的抬头看过来,韩寒一脸冷酷,“为何不是当场处决!”
曹颖想要开口解释,但是韩寒却根本不给这个小白脸机会,“你可知道!锦衣卫就是太后的死人军队,太后要你们干什么,就要干什么,但是东厂之内出现了他这样不忠忤逆的人,你确定要低调处理!你信不信日后东厂锦衣卫肯定会出叛徒!”
叛徒?这是曹颖最不喜欢的字眼,而且还是出自韩寒之口,见韩寒明显的侮辱自己创建的东厂锦衣卫,曹颖不信服了,若出叛徒,我直播切弟弟!
“那,国师你想怎么办!”曹颖知道韩寒这不搞大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问了一句,韩寒却开始喋喋不休的教训起曹颖来了!
“借着此事,必须要向整个东厂做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不忠不义,甚至辱骂太后,不将朝廷放在眼中的下场!”
义正言辞的一番台词后,韩寒挥挥手,对纪纲喝道,“开门!”
纪纲连忙点头,走到门口,将房间两扇门打开,外面早已经听到动静的锦衣卫纷纷侧头看过来。
韩寒高大的身影站在这房间里,面色威严,对外面那些锦衣卫呵斥道,“我问你们,你们进入东厂之后,曹丞相对你们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忠心太后!”
一帮锦衣卫配合着回答着,韩寒满意点点头,伸手一指,指着旁边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男人,冷喝道,“但是!你们的这个同胞,出言不逊,辱骂太后,忤逆朝廷,甚至还想要爬上太后的床,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你们说,该怎么办!”
一帮锦衣卫头脑没有曹颖清醒,韩寒说什么,他们就点头答什么,如今韩寒发问,二话没有犹豫,异口同声道,“杀!”“杀!”“杀!”
看着自己一帮锦衣卫就傻呼呼的被韩寒利用,曹颖隐忍不发,只能咬了咬嘴唇,表达出了自己淡淡忧伤的那一面。
“唰!”韩寒突然出手,从身后握住了媚娘的那一把剑,拔剑出鞘,划出一道凌厉的光芒,这‘莫愁’,顿时将男人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一阵转动,这喷着血迹的脑袋稳稳的滚在了地上,韩寒握着长剑,一脸正气的握着拳头,“忠于太后!忠于曌朝!”
“忠于太后!”“忠于曌朝!”一帮锦衣卫热血澎湃,握着拳头回应着韩寒的口号,韩寒露出一个机智的笑容,侧头看向曹颖,那小白脸正微微皱眉,低头用抹布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男人的尸体鲜血溅了一地,一整桌子菜都被污染了,曹颖和纪纲更是被喷到了不少血,韩寒一甩‘莫愁’,然后静静递给媚娘,韩寒咧嘴一笑,道,“锦衣卫都是好样的!曹丞相你说呢!”
看着分明是想要在自己眼前对自己示威甚至溅了一身血的韩寒,曹颖慢吞吞的笑着道,“国师处理的方法有些过激了,毕竟,国师不是锦衣卫,怎么可以当场处决犯人呢!”
“曹丞相此言差矣,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责任心!你难道想说,街上遇到小偷,吐过自己不是官府中人就不需要出手逮捕了么!”又找到了一个机会埋汰曹颖,韩寒一脸严肃,谆谆教诲着,“我虽然不是锦衣卫,但是锦衣卫的腐败让我是在心疼啊!而且这还是曹丞相的一番心血!岂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为了曌朝,为了曹丞相,这这才是忍疼挥刀,将这个锦衣卫的兄弟砍了脑袋!”
韩寒的慷概激昂让曹颖失笑,没见过这么会演戏的人,不愧是国师,装作一副大好人,其实,只是为了处处排挤自己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