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退后三尺,皆作揖拱手行礼,忽地转身离去。
鲁七儒见此情景,感知联想,那里还不明白二人心思,随即跃上擂台,朝诸人拱手,一脸痛惜模样,哀叹道“此战可谓惊天地泣鬼神,望仙山与丹青山二位师侄比试无一不让人心神震撼,只规矩还是该有,但二人皆同下擂台,那这战便定为平手,未有胜负者!”
众人听罢,无不嘘嘘,发出惊叹之声,需知自己若处在方才那状况,断不会因对手破招迟自己一分而将胜果拱手相让。
一方面有人说得聂明月傻不愣登,一方面有人说得侠肝义胆,佩服不已,寻常人断然做不出自废自己五分真身,暂封自己奇经四脉。
鲁七儒望着二人离去,叹服同时也不禁面露怀缅之色,怅然若失之时,仿佛这二人的背影里,透出来的是多年不见的故友。
望仙山观战席。
李谪独自躺在边上角落,大口饮酒,酒顺着嘴角流在胸襟,打湿衣裳,在他而言,却丝毫未曾感觉。
“倒也败的不冤,这聂明月身为三代弟子,本事竟能有几分三绝师兄一辈本事,我断然不是对手……”
说着,自嘲似的笑笑,眼神忽而有些迷茫之色,不过须臾之间便已充满坚定。
“大哥切莫妄自菲薄,明月道友的境,看似宁静,实则暗藏杀机,月下独酌之孤意,他更胜大哥两分”
出口言语的是秦稹,这场争斗,于李谪而言,他看不透彻,于他以及其他诸位兄弟,在明显不过。
此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说来也奇怪,他的剑看似有情实则无情,当真成绝剑二字。他倒是说对两句,我惜罇空不过借酒浇愁,多了丝情,这丝情便在月下留影,着实不冤!”
李谪愁眉不展,思索半晌,忽地一拍两手,恍然惊喜道。
丹青山观战席。
聂明月刚一脚踏入,眼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指化剑真气。
嘭!
剑指一戳,右手二指间同样迸射一道真气化为利刃而去。
只听一声犀利的碰撞爆炸声,在众人身边激起层层风浪。
风平浪静时,忽听那出手之人大笑道“你这小子,进步如此迅猛!我这当师兄的着实倍感汗颜!”
出手之人不是他人,却是不常言语的悟尘。
慧智深邃地眸中闪烁一丝欣慰,微微点头一笑,起身走到聂明月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师弟长大了……”
白云清纵身一跃,扑在聂明月怀中,佯装不满地道“做师兄的偷偷进步,提升修为,看看自家小师弟修为这般弱,也不知指点一二”
话还未完,忽地“哎呦”一声,那声音同“哐当”一同响起,聂明月淡淡推开白云清,朝他脑门就是一敲,两眼上翘,斜着瞟他道“没大没小,讨打!”
“诸位师兄,你看明月师兄,就知道欺负小师弟!”
白云清憨憨一笑,装作无辜惨兮兮的模样,望着其他四人。
忽地,其他四人相视一笑,看着白云清露出坏坏的笑容,白云清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四声调子不一的“哐当”在自己脑门响起,白云清恨恨扭头。
“呜呜x﹏x”(哈哈哈哈!)
肩头的碧雕忽地发出欢快的叫声,扑打着双翅,忽而扭头看见白云清狞笑地看着自己,眼里冒着精光,小刁惨叫一声,双脚一蹬,刚飞出几寸,就感身体一沉。
“呜呜……”“扑哧!扑哧!”
小刁拼命地拍打翅膀,然而无可奈何,只得一脸无奈地望着白云清,白云清嘿嘿一笑,右手挥出,如数奉还在小刁脑袋上。
擂台上,鲁七儒扫视众人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三个场地,唯有自己场地空空如也,方才李谪一人三场,聂明月自废真气,都是让所有人惊叹再惊叹,此刻倒像元宵灯会过后,冷场的时刻。
“可还有人出战否?无人便散!”
鲁七儒冲着苍穹一叫,声浪滚滚传递,众人面面相觑,似见过了方才三场战斗,皆被唬得哑口无言,不敢迈前一步。
“无人?莫天下豪杰皆是酒囊饭袋?妄自称吾辈修士!”
鲁七儒忽地面色一变,厉声呵斥道,众人虽知他此话难听,却也明白是他激自己等人,细想之下便心头出声安慰自己,并不出战。
“鲁七大师莫恼,小女子不才,在此恭迎诸位与我一战!”
话音刚落,便见一女子从空而来,持一把翠红之剑,袅袅婷婷,宛若秋风送眉,似冬雪霏霏。
“既是凋兰师侄,这一战倒有些看头。你声音不大,就由老儿为你效劳半分,哈哈……”
鲁七儒舒展眉头,怒色渐消,随即冲场中大吼道“归剑门亲传弟子,凋兰,恭迎诸位道友挑战!”
“什么?归剑门亲传弟子!莫非是那四大弟子?”
“想来必定无疑,只那外门弟子都如此厉害!这亲传……我滴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