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倒是不敢当,不过唐城主确实够威风”
白云清冷笑连连,饶有趣味地盯着他。
唐骆尴尬笑笑,眼中闪烁不定,有些拿不准白云清所说意味。
“不知小仙长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唐骆暗自偷偷打量着白云清,心中计较他所来何事,自己销金城不过凡城,与修道之人并无半点来往瓜葛,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有一桩事情需要唐城主帮忙”
“哦?”唐骆轻疑一声,有些摸不着头脑,实在有些想不通来人所为何事。
“数个时辰前,城东!”
唐骆心头一震,掀起惊涛,打量两眼白云清,沉吟不语,心道,这件事怎么会扯上这些人?
而当白云清说出此事时,周遭的士兵与家仆都用颇为疑惑的眼神看着唐骆。
唐骆知道事已至此,瞒还是要瞒,先前眼小子也不知本事如何,自己要不能就此被他唬住,城主府面子何在?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莫要胡言乱语!我敬三分是谅你自报家门,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到我销金城撒野!”
唐骆兀的变脸,吐口碎沫,冷声厉颜,满口不耐道。
白云清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嘴角微扬,那目光落在唐骆眼里,满满嘲意。
“呵呵,若你不是凡人,我真想一剑劈了你!”
白云清将手中问天挥扬一落,剑鸣嗡响,只听轰的一声,唐骆瞠目结舌地看着剑光落下的地方,满脸惊愕恐惧,额头汗珠滚滚滑落。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身前被白云清一剑劈碎的石板假山,傻楞呆住半天。
不过只在须臾之间,他便面如常色,慌张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可掬而谄媚的笑容。
“嘿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小仙长移步大厅,容我细细道来”
“哼!”白云清冷哼不语,径自跟在唐骆身后。
“小仙长,小仙长请稍坐,我这就派人取上好的武夷茶来”
唐骆哈哈干笑两声,随即大声召来两个下人,在耳旁嘀咕两句,下人点头会意离开。
“废话不必多说,我来得目的只一个,关于城东死者你所知一切悉数告知!若有半点隐瞒,呵呵……”
白云清直截了当,说出自己来得目的,坐在檀木椅上,言语间手掌运气用功一握,“啪!”扶手断裂一角,他摊开手掌,被扳下的扶手一角化为白沫,从他手中轻轻滑下,似挥不住的扬沙,风吹即散。
“嘿嘿,息怒息怒,仙长莫气,我这就将我所知悉数道来……”
唐骆讪笑两声,又眉飞色舞地低声道“说来也怪,我销金城也算出了场怪事,幸好有仙长到来,若不此,这事儿还不知几何能有人管呢!”
白云清带着冷笑,斜眼相视,那眼神似在说,马屁你继续,我要知的事儿你一点没提?莫不是想学屋外假山?
“呵呵……”唐骆眼见把戏被拆穿,也不在意,仿佛没有看见一般,整理情绪,自顾道“死者是我城主府附近刘家寡妇家的儿子,刘,晓铭,据发现者称是在寅时看到他出现在城东,出现时已经奄奄一息,而这刘,晓铭平日里一无仇家,二又与邻和睦相处,实在不知是何缘故死于非命……我也颇为懊恼,既然有仙长参与,那凶手还不即刻伏诛?”
说完,他眉头一挑,面目似揉成一团般笑着望向白云清。
白云清也颇为纳闷,来城主府一趟除了知道死者时间外,其他一概不知,毫无用处,根本查无可查!
当下细想,不由沉思皱眉,也不在过多停留,只冷冷对唐骆说了声“你知道的最好都说了!”
唐骆唯唯诺诺不敢接话,一个劲儿点头哈腰模样,目送白云清走出大厅。
“哼!臭小子,确实有几分本事,你既要折腾就让你折腾,倒也为我省几分气力!来人!”
白云清前脚出屋,唐骆立刻变脸,目露凶光,冷声道。
“城主,有个吩咐?”屋外走进一个士兵,低头半跪询问。
唐骆思索一番,一时拿捏不准白云清究竟为何多管闲事,心中打定主意,吩咐道“派人盯着那小子,别与之发生争端,我们惹不起,他要查就让他折腾,对我不是坏事……”
“是!”
唐骆轻叹一声,深邃的目光盯着远方,此时已有鸡鸣在外,雨后的天空格外晴朗,洗尘后的大地更显辽阔。
几滴朝露混着雨水滴答而下,将门檐下日积月累穿石的洞孔腐蚀更甚。
白云清走出城主府,所有在城主府巡防的兵士无不避开让道,未有敢近身者。
销金城的街道已被雨后初阳照耀,金光下的大道显得格外空旷,不知不觉走着,街上行人已愈渐增多,买卖声愈发频繁,街道也更拥挤吵杂。
过往行人匆匆,然而几乎都在谈论着一件事情,就是昨夜刘,晓铭遇害的事。
“听说了吗?昨夜……”
“嘘,两块豆腐,你可别乱说,城主府发告示了,‘什么事都没有’哩!”
“哪里,明明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