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人来了”活泼女子带着白云清走至一屋,叫了声。
“进来吧”屋内慵懒之声微微传出。
“公子,你进去吧,奴家告退了”活泼女子带着话音离去。
白云清轻轻走进,警惕地看着屋内,屋内陈设简单,别有一番风雅景致,屏风处,有前人诗赋名画,雅桌上,有笔墨纸砚,兰花芬芳馥郁,屋内装点着些翠绿植物,凸显生机。
走进一点,那一袭绿衣纤手持书,红唇微抿,双瞳散发着淡淡的忧伤,望着白云清道“可是你做的诗?”
白云清顿觉昭君的双瞳摄人心魄,眼神竟迷离恍惚,心中惊讶,忙运转功法,方才一片清明。
“一个朋友送我的,倒是昭君姑娘的曲子宛转悠扬,不禁让人忘却凡尘,沉溺于曲中爱恨之中”他摇头一笑,走上前,坐在昭君对面。
“公子说笑了,这曲子倒也不是昭君所作,只是自我记事开始,心中总有股悲愁难抹,优思难忘,我本不谙红尘,可心却知晓世事”
白云清疑惑不解,从她口中所言,当真闻所未闻,怎有人一出生就会这些?“哦?还有这等事?”
“公子既如此坦率,昭君怎敢欺瞒?”
白云清沉吟不语,目光却在昭君全身游走,然而心中却震惊,自己竟看不出半点异样。
昭君若有所思看了看他,嬉笑道“呸!看你年纪不大,怎这般无礼”
白云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憨笑两声,却不知从何答起,见这女子也不过比自己大个两岁,只得硬着头皮道“你也没比我大两岁,怎我看你两眼就无礼了!”
“我可比你大多了……”昭君逞口舌之快,方才欣喜的脸上,却有忧愁微生。
白云清不知是何情况,自己也没招惹她,怎这般愁眉苦脸。
“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方才想起年岁,才发现自己好像已八千有余……”昭君哀叹两声,眼神里似装着回忆,又无可奈何。
白云清也无趣问她长短,此刻自己来醉香楼的目的已达,却毫无头绪,不免有些失落。
他细想片刻,悄悄运转真气,施展引气追魂。
目光所致,悄然无息地落在昭君屋子内,然而就在要处理昭君时,锋芒突地一转,竟飞过醉香楼,飘然而去,落在椿树附近,正有一个人影,当他想看清时,人影却变得模糊,无奈只能作罢。
白云清暗自咂舌,摸不着头脑,心情顿觉烦躁,凶手不在醉香楼,那眼前之人就毫无嫌疑可言,可刚刚明明看到就是眼前人的屋子,怎的却又不是?
“小女子昭君,还未请教公子大名”昭君微微行礼道。
“丹青山道清观白云清”白云清颇为不耐地回道。
昭君不知哪里惹到眼前这小公子,但一听他得来路,心思不觉多了两分,道“云公子也是为椿湫泪所来?”
“椿湫泪?”白云清不禁细想,疑惑问道,随即脑海中连忙找寻关于此物相关记忆,方才醒悟,山海志有言,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大椿有灵,一体二分,椿为阳,湫为阴。椿不知经存多年,化为湫树,交替之时,有灵之落,名唤,椿湫泪”
自己未曾想过这东西,又想到椿湫城,才明悟,却又不禁疑惑起来,自己从何而知说得明白,可昭君从何得知得从何说起?
当下,不免警惕不已,怀疑看着她。
“云公子莫要这般警惕,我也见过许多奇人异事,况这几日总有人打探此物消息,你既不是凡人,想必是听说了什么,才来醉香楼找我的吧”
昭君话音刚落,便一脸敌意的看着白云清,空气陡然凝固,泛着冷意。
不简单!白云清不敢大意,也明然了,只怕眼前人也是道途之人,本事还不低!
“你是哪派人?”白云清阴沉着脸,毫不客气地问道。
“你猜呀?云公子,呵呵……”昭君毫不在意,十分轻松的样子,调笑道。
白云清冷哼一声,却也无奈,心中窝火不已,一怒之下拔剑而出,问天横锋对着昭君。
昭君并无害怕之意,更加放肆,两手轻轻推开,娇笑道“醉香楼里可有数百人!可要想清楚了”
“啊呀呀!哼!”白云清气愤地将问天往桌上一拍!
轰!
桌子从中断裂,在无力支撑,最近的那里也化为齑粉。
“哎呦呦,好大的火气!”昭君冷笑道,不过眼珠儿微转一圈,又即刻变脸,道“云公子也不必生气,我们之前怕只是个误会罢了”
“误会?”白云清怒极反笑,反问一句。
“嗯,你我本就无冤无仇,既然你不是来找那东西的,当然不是仇人”
“可我若说是你?”白云清双目微眯,两道精光迸射,紧紧盯着她。
空气中似烟火弥漫,浓浓的硝烟味,仿若一点及燃。
噌!
忽地,一道剑气从屋顶爆射而来!
白云清眼疾手快,右掌一番,问天入手,随即横剑一斩,剑气化为泡影,弹射两边,将屋内陈设打个稀巴烂!
“什么人?”白云清问天一扬,抬剑的瞬间也是一道剑气挥去,“来往里不非也!”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