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炤点了点头,算是对侯峒曾的工作的认可。
环顾四周,他见这村中多是老弱,便又道:“为何村中不见年轻人?”
他这般一问,钱里老和百姓却是脸上有了喜色,道:“不瞒尊上,村中的年轻人,但凡有些力气的,皆是出去参军或者做工去了,城里现在正在招人,却也能挣不少工钱,年轻人都去了。”
“对对对,我家娃子便是和钱狗剩一起去参的军……谁知狗剩……唉……”
“我家儿媳妇和儿子都去城里做工了,女神医推荐我家儿媳妇进了服装厂,儿子却是进商队做车把式。”
“对,我家姑娘跟着吴神医学医去了!”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越说却是越放得开了。
其实这是朱慈炤最愿意看到的场景,让百姓有活路,有盼头,有期望,有未来,这正是他现在应该做的。
“好啊,希望大家伙的日子越过越好,有什么困难也多向我们县里提,一定帮大家解决。”
朱慈炤点头道。
同时心中也在想,前段时间以吴小兰为典型,大力提倡妇女外出做工,看来也是有效果了。
“多谢尊上——”
钱里老带头,百姓却是齐齐向朱慈炤感谢。
朱慈炤看着他对面坐着的钱老妇人,见她一直默不出声,当着众人的面儿,却是招了招手,翟三会意,朝门外一挥手。
那马匹身上驮着的东西,一个个将士抬了过来。
“大娘,希望你早日打开心结,多宝虽然不在了,但是只要大明还在,便会有人给你养老送终,我此次前来慰问,这些东西便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正说着话儿,只见有提着熏肉的将士,有扛着白面的将士,有拿着糕点的将士,还有拿着一块牌匾的将士,都走了进来。
“啊,这不是给发了阵亡银子了吗,怎的……”
钱老妇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无所适从,并看向钱里老,想找人拿个主意。
按照朱慈炤要定下的规矩,将士阵亡,需要在足发一年饷银的基础上,补发6年的饷银,也就是说,这钱多宝阵亡,足足给老妇人发了70两银子。
这已是天文数字了,如今又来送东西,怎能让这些百姓不惊讶。
朱慈炤请老妇人坐下,解释道:“前些日子不是端午节吗,却是没来得及给您送节日礼,这是补上的,以后每逢节日每年都有。”
“啊,死在战场上,过节还给家里送节礼?!”
“还有这等好事,那抚恤的银子便已是未曾有过的,竟还有节礼?”
“每年都有?!”
钱家村的百姓一个个都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那钱老妇人,更是有热泪滑过脸颊,嘴中喃喃道:“儿呀,你看到了吗,娘现在日子过好了,有朝廷养着娘,你就放心的去吧——”
朱慈炤转头看想侯峒曾,侯峒曾却是满脸苦涩。
这是朱慈炤早就下了的命令,这钱家村竟然还不知道,肯定是户房主事或者是下面的衙役偷懒了,导致消息还没有传达过来。
回去要反省自查一下了。
侯峒曾道。
朱慈炤将此事暂且放下,却是招了招手,两个将士抬着一块匾额走了过来。
只见匾额上刻着四个烫金大字:光荣之家。
落款是大明北方军军政总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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