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这些东西,由朱慈炤亲卫们去办便好了,朱慈炤却是在马科跌落马的地方停了下来。
倒不是全因为马科,而是因为周民痛的趴在了马背之上,停了下来。
朱慈炤小心翼翼的将他扶下马来,担心道:“你无事吧!怎的就这般逞能!你这胳膊要是有事,便是废了,我便罚你去喂马算了!”
朱慈炤嘴上虽严肃,但是手下却轻柔的很,直把周民扶着下了马来,在石头上坐了。
周民捂着伤处,勉强笑了一下,也不作声,只看向不远处还在地上哀嚎的马科。
“哼!”朱慈炤看他手臂似有渗血的迹象,扯下衣襟为他暂且包扎,“你这伤口不缝不行了,你等着回去喝那黑药汤,让吴神医将你缝成皮面鼓吧!”
周民听此脸上笑容消失,终是知道害怕了。
朱慈炤又哼了一声,拔起插在地上的刀,也不废话,来到马科身前,也不等他说遗言,手起刀落,一颗人头便提在了左手之上。
可怜这马科也算是久经沙场之辈,竟然就这般,连遗言还没有说,便被朱慈炤砍下了脑袋,不知他是否也做过这种事。
狗东西,便宜你了!
朱慈炤将人头挂在马背之上,尸体他便不再管了,只等着亲卫兵解决那边的马科的亲卫兵,再将所有的尸体混在一起埋了或者烧了。
朱慈炤这边的亲卫兵,因为手有弩箭,又抱着必杀的决心,却是快速的占据了上风,一交手,将数个人杀下马来。
而马科那边的亲卫兵,因为马科落马,又加上迟疑,却是被朱慈炤这边打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弩箭、长刀相互配合,齐齐招呼上,很快便将马科那边的亲卫杀了个干净。
而朱慈炤这边的二三十个亲卫,竟然只有五六人的伤势重一点,其他人皆是轻伤或无伤。
其中一人虽然全身是血,但刚刚勇猛杀敌的表现,却是令人惊讶。
朱慈炤细看,却正是崇祯皇帝南下途中遇到的刘老汉的儿子,那刘老汉在大牢之中被原来的知县殴打致死,这刘小郎侥幸捡回一条命来,却是成为了朱慈炤的一名亲卫。
“打扫战场,救护伤员,然后我们回去!”
见战斗结束,朱慈炤大声喊道。
……
日头正中,一场大战却是进行了一上午,当朱慈炤等人骑着马缓慢的回去时。
盐山城外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而张升因为担心朱慈炤,甚至亲自领人来寻,正好遇上归来的朱慈炤等人。
“尊上无事吧……这是马科那厮!?”
张升见朱慈炤马背上那颗头颅,顿时高兴起来。
“正是,如何了,任飞?”
虽然知道已经胜利,但朱慈炤不免的还要问一问。
“哈哈哈哈,尊上但请放心,马科的那些虾兵蟹将,已经全部拿下!”
张升哈哈拍着肚子大笑道。
“好——”
朱慈炤也是高兴,指了指身边的这些伤员,道:“你带着他们速速去寻医者来救治,他们皆都受了伤!”
这时张升这才看见一直默不作声的周民,忙是道:“立命,你无事吧!?”
周民摇了摇头,回来的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似是被朱慈炤的那句话吓到了。
用针线缝人皮,他是胆颤的很。
张升看了看周民,万分奇怪,但是见马队之中伤员颇多,忙是领着伤员去去了。
周民看了看朱慈炤,有些犹豫,但无奈也只好打马跟上了张升。
朱慈炤将马科的人头交给翟三提着,便领着剩下来的亲卫们向原本的战场走去。
此时战场之上已经开始收拾,不仅仅有军中之人在此,更有侯峒曾领着百姓拿着篮子,在捡拾着什么。
朱慈炤走近细看,却是在捡拾箭头、铁甲片儿金属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