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来了,请坐!”
见魏渊进门,梁竹亲自起身为他拉开座椅。
魏渊也不客气,直接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殿下深夜邀我至此,恐怕不仅仅是想多喝几杯那么简单吧。”
梁竹起身为魏渊倒酒,一脸笑意的回答道,“魏公子果然才思敏捷,我的确是有件事情想要求助于魏公子。”
“何事?”
魏渊端起酒杯,淡淡的问到。
被他这么一问,梁竹才叹了口气,“想必魏公子还不知道,我与相府大小姐秦落衣自小就认识,两人一同入的国子监,一同选择了药阁……”听到这里,魏渊眉头微微一挑,赶忙开口解释道,“三皇子别误会,前段时间我只是替秦小姐治病而已,关于那些市井传言,殿下可不能相信,喜欢就要大胆追,指不定秦小姐也喜欢殿下你呢。”
听到这话,梁竹愣了一下,许久才反应过来,苦笑一声,“魏公子你才是误会了,我与落衣虽是青梅竹马,但却只有兄妹情谊,况且落衣的心早已是你的,相府也已表态,魏公子这相府新姑爷怕是跑不了了。”
魏渊嘴角一抽,刚想说话,却又被梁竹打断,“至于我今日找魏公子前来,那倒的的确确是为了我心中所爱。”
他这么一说,魏渊忽然回想起方才酒席之中梁竹看徐不浊的那一眼,“难不成殿下指的是徐不浊徐姑娘?”
听到这,梁竹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低声喃喃道,“落衣怎么什么事儿都和你说呢,看来还真是非你不嫁了。”
魏渊嘴角又是一抽,“殿下您真的误会了,我……”“没有误会,魏公子说的不错,喜欢就要大胆追,我的确对不浊很是爱慕,这一点我承认……”“我知道我知道,我说的误会是……”魏渊本还想解释一番,可没想到梁竹却根本就没有听的打算,自顾自的继续开口道,“只可惜,两人相爱真的太难了,我与不浊本可成就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但却因为她身中阵毒而分道扬镳,造化弄人啊。”
说到这里,梁竹仰头痛饮一杯苦酒。
接下来,魏渊坐在那,百无聊赖的听着梁竹将他和徐不浊之间的故事娓娓道来。
原来,徐不浊与梁竹早就认识,两人同为坤字院学子之时便双双坠入爱河,那爱的叫一个无法自拔,可以说是羡煞旁人了。
而且因为梁竹对于储君之位毫不在意,所以太子与二皇子也是极力撮合两人,好让自己这个弟弟窒息在徐不浊这温柔乡里,再也爬不起来。
可事情的转折就发生在两年前,他们进入国子监的第二年,那一年,国子监有学子前往边塞历练,徐不浊也去了,在浩国与凉国交界之地不慎踏入太一邪宗所涉下的阵法之中,虽说有教习及时赶到,将她救出,可最终徐不浊也身中阵法之毒,深入骨髓无法根除,传闻只剩下不到三年的性命而已。
那一次历练回来之后,徐不浊对梁竹就变得异常冷漠,梁竹也很清楚,她不过是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想耽误对方才如此行事。
为了与梁竹保持距离,徐不浊甚至不惜借住自己体内的阵毒之力破境断尘初境,挺入乾字院。
听完这个故事之后,魏渊打了个哈切,点了点头,“还真是可歌可泣、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只不过我想不明白,殿下这么晚了把我叫到这来,又和我说这么些个事情,到底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