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魏公子替不浊疗伤!”
梁竹转头看着魏渊,义正言辞的开口到。
听到这句话,魏渊眉头一挑,“你认真的吗?”
“非常认真。”
“你怎么就确定我能治好徐不浊的阵毒?”
“我听落衣说了,你连扎根在她眼球之中的诅咒之血都能祛除,小小阵毒想必不在话下!”
“阵毒与诅咒之血应该不是一种东西。”
“但是除了你,没有人能治好秦落衣的病,所以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治好徐不浊!”
听到梁竹这么一说,魏渊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我马上要入凉了,你刚才也听说了,这一路上危险重重,没那个时间和精力……”“我会随同入凉,我和落衣之所以选择药阁便是想要炼出能够治好阵毒的丹药,虽说并没有什么进展,可对阵毒却已经大概了解,有我在,你也算有了一个助手。”
“可国子监入凉的随队弟子只有一个名额。”
梁竹微微一笑,“我是皇子,对于皇子来说,名额这件事情,太好解决了。”
听完这些之后,魏渊无奈的笑了笑,“你还真是准备周全啊。”
“若不做好完全的准备,又怎敢兴师动众的请魏公子前来呢。”
梁竹笑着开口。
可让梁竹没想到的是,魏渊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他的意料,“三皇子殿下,你我素昧平生,至于那位徐不浊徐小姐,更是没有任何交集,我即便是真的能够治好她的阵毒,可又为何要出手医治呢?”
“既然殿下与秦落衣交好,想必也应该知道,我为她祛除诅咒之血所付出的代价,灵气大量损耗,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恢复的,而且一两次还好,可若是多次消耗过度,很有可能对气海造成无法换回的伤害,我犯不着冒这个险。”
这么说着,魏渊放下酒杯,起身就打算离开。
“名器,我愿意用一件名器为诊费。”
梁竹赶忙起身开口。
“名器我已经有了,暂时用不着。”
魏渊脚步不停,依旧向着大门走去。
此次入凉他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关系着魔气的线索,马虎不得,他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管别人的闲事儿。
魏渊马上就要走出酒馆,梁竹的脸色焦急起来,他隐忍半生,扮作一个与傻子无异的闲散王爷,为的就是不卷入那场吃人的夺嫡之战中去,他很清楚若自己出手夺嫡,除非坐上那个位子,否则一切与他相关的人都将灰飞烟灭,这其中必定包括徐不浊。
而且,即便是坐上了那个位子,他也将成为孤家寡人,即便是他想要留太子和二皇子的性命,那些追随他的臣子也不会同意,等走到最后那一步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就不是一两个人可以说的算的了。
他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直把自己隐藏成一个不懂权谋的天真之人,可今日,面对魏渊,面对这很有可能是唯一可以治疗徐不浊的机会,他再也没办法隐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