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皇家,这一生注定是要在皇城中,以命相搏,所以我们一定要赢,入了皇家,身后便没了退路。”皇后冷凝着脸说道。
“母后说的话,儿子心里都明白。”魏祁望着凤椅上的皇后说道。
“对了本宫听说,你这次南巡带回来了一对姐妹?”皇后一扫先前的冷凝。
“会母后的话,儿臣确实带回了人,翰林院编修之女,卫禾绾、卫玉荣。儿子在子嗣上福薄,宫里也许久没有添新人了,是时候热闹热闹了。”
这套说辞,魏祁早就打好了草稿。
皇后一听又来了兴致:“添新人好啊,好事都是越多越好,母后手里也有个合适的人选,引荐给你。”
“此人是你舅母的远方亲戚,也算是你的表妹,那日你舅母来像我请安,将人带给钱看了,果然是水灵灵的,是个美人。”皇后兴高采烈地说着。
“儿子后宫的事,自然有专人来打理,不劳母后费心,再者说儿子的后宫,若是一下子多了三个人,朝中免不了会有人说闲话。”
魏祁不得不防备着些,这些年来不少人明里暗里的往东宫里塞人,底子清不清白,魏祁是不知道的。
另一方面,皇后这些年往东宫塞了不少人,虞良娣、段良娣和叶昭训这些都是,除了最后一个,魏祁实在是没眼看,剩下的都是依着皇后的意思,给尽了宠爱。
有些即使是不喜欢,也是好生的养在宫里。
可这一次皇后的手伸的有些长了,魏祁难免有些气。
皇后听了魏祁反驳的话,想开口再多说几句:“你要不先见一见。”
“母后不必再说了,儿子实在是不喜。对了我身边的探子来报,容贵妃和魏宸花高价寻得一扬州瘦马,正在精心培养,准备打算献给皇上。”
果然皇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无比,扬州瘦马说的好听,可根子里和从窑子里出来的人,没什么两样,与这样的人共侍一夫,也够恶心人的。
也亏的容贵妃想的出来,自已年老色衰、人老珠黄,便想着用一个扬州瘦马来套住皇上,瘦马的身份低贱,离了容贵妃在这深宫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只能像一朵菟丝花一样,攀附着容贵妃。
“有我在她怎么敢。”皇后恶狠狠的说道。
“母后就算能防的了一时,却也防不住一世,父皇的性子,咱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细细算下来,皇上今年也快五十了,可细瞧他的面容,说他六十岁,怕是都有人深信不疑。
皇上这些年在朝堂上的政绩,只能说上一句无功无过,吃着老祖宗打下的丰功伟绩,勉勉强强吧。
在前朝政绩平平,在后宫可就不是如此了。看皇上的面相就知道了。
上次南巡启程前,魏祁来向皇后请安,瞧见皇后正在看着内务府的侍寝单子,魏祁粗略地扫了两眼,不到半年时间,皇上封的答应、常在、满满当当的四整页都装不下。
可想而知皇上的身子,亏空的有多厉害,容贵妃那边为了盛宠,还接着给皇上服用鹿血酒等大补的东西。
连宫里的小太监都知道,大虚大补有多伤身,太医们就跟睁眼瞎一样,什么都不说。
皇上的身子一日日变差,皇上身边的人教唆他炼丹,说是什么可以长生不老,皇上就在痴迷于女色的同时,渴望长生不老。
生为皇后,后宫之主,皇后不是没劝过,奈何人家不领情,左右皇后不过是面上的功夫,这么多年,皇上和皇后那还有夫妻情分啊,不领情就不领情吧。
皇后内心巴不得皇上早点驾崩,那样她儿子就能直接登基了,多好啊。
所以皇上平时临幸一些宫女舞姬什么的,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这次的扬州瘦马是戳到皇后的心窝子了。
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所有人的眼都盯着她的后位,和她儿子的太子之位,有容贵妃一个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的就够了,现在还要多加了年轻貌美的,皇后自然是不痛快的。
“既然不喜父皇身边有容贵妃的人,母后不妨看看自己手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父皇身边也好有个知心知底的人。”
魏祁眉头舒展,淡然一笑。
皇后这时才反应过来,魏祁这是变着花样的躲人呢,可这也算是个好方法。
魏祁见皇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再多说什么,行了礼,便转身离开。
毕竟太子在皇后的宫里待的太久,别人难免会起疑,两人究竟说了什么,会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