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几天必须好好盯着郁尺,以郁尺从前对他的厌恶程度,就算是装的,也装不了几天。
商厥迅速调整好心态,面容冷淡下来,帮郁尺摆好碗筷。
……
这个晚饭郁尺吃的很尽兴,三大碗,加上一点点来自商先生身上的阳气,很饱。
他喜欢这种吃了商厥阳气之后浑身都暖暖的感觉,躺在床上,一夜好觉。
唯一让人烦闷的是,半夜那只猫又叫了两次,声音又尖又厉,像在索命。
……
次日,早上商厥出去一趟,帮郁尺买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等他回家,打开门,客厅里青年盘腿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好奇的盯着电视看。
郁尺听到开门声,回头打招呼:“商先生回来啦?”
商厥颔首,道,“来吃饭,吃完去隔壁看看情况。”
郁尺咬着包子说:“我昨晚又听到猫叫了。”
商厥:“没事,不是鬼怪本体,只是一点吓人的小把戏。”
郁尺抬眸,“商先生已经知道缠着沐经枕的是什么鬼了吗?”
“嗯。”商厥声线低沉道:“严格来说,不能算作是鬼缠身,这应该是一种隶属于阴阳蛊师的邪术。”
郁尺不太确定的问:“猫鬼?”
商厥停下手中的动作,撩起眼皮看着郁尺,面色毫无变化平淡道:“你怎么知道?”失忆的人,不应该记得这些。
郁尺沉吟:“我也不清楚,反正眼睛一看,心里就有答案。”他笑了笑,打趣道:“可能我是天才也说不定?”
“或许吧。”商厥低笑一声,打消疑虑。从前的郁尺,是玄术界真真正正的天才,横空出世,肆意妄为,开地府,驭恶鬼,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就算失忆了,说不定也能大展身手,玄术界,有些本事是刻在骨子里的,甩都甩不掉。
一顿饭吃完,郁尺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商厥来到隔壁。
和昨天一样,屋外院子里弥漫着浓郁的红色气运,飘在四周,冲天而起。
屋内黑雾阴气环绕,令人胆怯。
好在今天他和商厥一块来的,这些讨人厌的阴气不敢缠着商厥,自商厥穿行走过的地方,就连一点散出的金光,黑雾都会精准绕开来。
他偷偷和商厥靠的比较近,前后也就两步路的距离,能准确的被暖意盖住,这些阴气绕着商厥走,也就不会来烦他。
现在接近中午,是十一点。
相比起昨天,目前沐经枕的状态还算稳定,但下楼的时候是肉眼可见脸色青灰,唇色惨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如影随形跟沐经枕一起抵达客厅的,是郁尺昨天在天花板看见过的黑雾镰刀。
“屋外气运滔天,屋内被阴气与厉气盘踞,又有镰刀悬头,霉运笼身,是血光之灾?”郁尺刚低声说完就觉得不对,但他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一想头就疼,他忍不住伸手用力拍了拍脑袋。
一只大手抓住郁尺手腕。
郁尺愣愣看着商厥,“商先生?”
商厥淡淡道:“你才出院,记不起来就别强求。”
郁尺敛眸,心情有点郁闷。
商厥见他没继续自残,就缓缓松开了抓着郁尺的手,他转眼盯着沐经枕,冷淡道:“刚刚那些话说的没错,血光之灾有,同时还有夺取财运,祸连血亲,丧霉临头。”
到底是富人,一听就懂,沐经枕脸色难看:“您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我?”
郁尺在旁低声道:“连施两术,又派猫鬼索命,手段阴毒,不过猫鬼可以超度,超度后猫鬼会反噬施术者,可以因此追踪对方行迹,查到幕后黑手……”
话音落下,他发现沐经枕在看他,商厥也低眸凝视着他,郁尺迟疑道:“嗯……怎么了?”
商厥沉声道:“没事,对策很完整。”
沐经枕不解的问:“可是……猫鬼究竟是什么?猫的鬼魂也能害人?”
商厥正色道:“猫鬼,按理解,说成猫的鬼魂也没错,但其实是蛊术的一种,将有灵性的老猫生前虐杀致死,携怨制成猫鬼。”
他说:“被害者,时常会感到心悸刺痛,吐血,日渐孱弱,同时财运也会被慢慢剥夺,身体疼痛时也会产生心理上的恐惧感,等人疯了,也差不多死了。”
沐经枕瞳孔一缩:“和我的情况一模一样!”他有点激动,想要站起来,被旁边守着的管家安抚着坐了回去。
“这种凶恶的东西,用到我身上,还想害我全家,实在……实在……”沐经枕气到浑身发抖。他很快冷静下来:“这件事就请两位尽快解决,报酬绝对不会低给,我想去医院看看爸妈。”
说完沐经枕有些崩溃,双手插在发间抓着头发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气急了,自己就吐出口血来。
管家惊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