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向晚晚过得十分辛苦,不仅要准备各种考试,还要抽空练舞。
舞蹈就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事儿。几天不练就会觉得脚底下站不稳了,更何况荒废了这么多年。
而沈星汝嘴上说不再管修远的案子,实际上还是在复习司法考试。
春节前的那次考试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
过于焦虑,加上用脑之后神经中枢兴奋,导致她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
这天晚上,午夜钟声过后,沈星汝还是毫无睡意。
她翻了翻朋友圈,看到在法院工作的同学转发了一则刑事诉讼法司法解释的若干问题,包括了最高法的观点和几个实务案例。
看完之后,沈星汝也火速转发了。
放下手机,沈星汝决定还是努力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正常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常入睡宣告失败。
沈星汝起身想拿起手机看看时间,然后吃一片药帮助睡眠。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微信同时进入她的视野。
是董海宁发来的。
他说:“开门。”
沈星汝披上衣服走下楼,打开门,说:“上门的时间怎么越来越晚了。”
董海宁走进屋子,回头冲她一笑,说:“上门服务的时间范围是24小时,不以早晚论。”
沈星汝关上房门,双手抱肘站在门边上,说:“哦,今天来的是董医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董海宁径直走近客厅,坐在单人沙发上,说:“我刚下夜班,看你失眠越来越严重,所以过来看看,就这么不欢迎?”
沈星汝一动不动,说:“本来我都要睡着了,你一发微信就把我吵醒了。”
董海宁笑着脱掉外套,放在沙发的扶手上,然后解开袖扣,挽了两下。
“你要是真睡着了就不会下来开门了。肯定是实在睡不着了才想起来翻手机吧?如果再等会儿你还不开门就是真睡着了,或者实在不想看见我,那我就走了。”
沈星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董海宁:“把你失眠的问题解决一下,我就走。”
沈星汝还是站着一动不动。
董海宁不得不起身,走到她旁边,伸出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沙发的方向带。
她枕在他腿上,由着他一边按头部的穴位,一边念念有词。
“你闭上眼睛,想象正站在一个天井里,你的脚下是无数个台阶,我数一个数字,你就下一个台阶……”
沈星汝闭上眼睛,任由他温柔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往她耳朵里面钻。
渐渐地,她的呼吸越来越均匀,心率也越来越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