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被妈妈的表情吓了一跳:“怎么了?”
李冬梅说道:“刘一帆说得没错,如果是我们单位收银员这么接我电话,我一定会觉得她没礼貌,你是我女儿,我却忽略了这一点。”
言言解释道:“我们是一家人,没有必要那么见外。”
李冬梅若有所思,“可你要是习惯了这么说话,以后接你婆婆的电话也这样,是会被沈玉芬认为没礼貌,我没教育好你的。”
“嗯,刘一帆也说了,他不是在挑我的毛病,他是希望我能做得更好。”
李冬梅叹息一声,“刘一帆想得倒是挺周到的。”
言言在床上滚了一圈,“我太难啦!”
“这才是刚刚开始。”
李冬梅说着,把言言从床上拉起来,“快点,接着站着。”
言言不情愿地站起身:“我可不可以破罐破摔?”
“不可以,你是我李冬梅的女儿,我可丢不起那人!”
李冬梅说着,拍了言言腰际一下,“站直了!髋向上提。”
言肃从门口路过,听到妻子说话的声音,默默地走回自己房间。
他躺在床上,不愿接受女儿已经长大,已经要嫁人这个现实。
言肃叹息一声,喃喃自语:“昨天还拉着我的手,跟我要糖葫芦,转眼就要嫁人了。”
李冬梅折腾够了女儿,让女儿自己靠墙站着,她溜达回自己房间。
她一进卧室,就见丈夫脸色不对,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像哭了?”
言肃叹息一声,“闺女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李冬梅无奈地说:“我说老言呐,你有点出息行吗?言言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倒先哭上了。”
言肃憋屈地说:“我这不是心里难受嘛。”
李冬梅数落丈夫:“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多正常的事儿。我们女儿要是嫁不出去,那才让人愁呢。”
言肃嘀咕道:“她才二十三。”
李冬梅马上说道:“眼看不就二十四了,这谈婚论嫁也正常了。再说,结婚当天也都是当娘的哭,我还没看见哪家当爹的哭呢。”
言肃说道:“你心多狠!”
李冬梅一挑眉:“是吗?”
言肃低下头,嘟囔道:“你心是狠,对自己闺女也下得去手。”
言肃说得没错,言言和言谨从小到大,言肃没骂过一句,没打过一下。可李冬梅教育起孩子来,却下得去手。
李冬梅有些心烦,她对言肃说道:“别想那没用的了,早点睡觉吧。”
言肃又叹息一声,“你说刘一帆能对咱闺女好一辈子吗?”
李冬梅无奈地问:“老肃,你说明天股票会不会涨?”
言肃愣了一下,“我也不看股票啊。”
李冬梅扶额,“就算你天天分析股票,你也不能预测出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有这件事情对你手里持有的股票是否利好。”
言肃愣愣地看着妻子,不知道妻子要说什么。
李冬梅叹息一声,“刘一帆就像言言手里的股票,虽然基本面好的不能再好,可谁都不能预测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至于将来言言能持有多长时间,只能由言言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