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玉蔫蔫巴巴的从王奶奶家出来,到了门口,又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
她要不要在这蹲他?
钱如玉在门口踌躇不定了好一会,最终叹了声气,回家。
大清早的被邻居们看到成何体统?
她晃悠着往家走,打算等吃完饭再过来。
路过王金霞家门口时,门口那棵冒着嫩芽的柳树干上,拴着一头驴,草垛子旁还有辆架子车,土墙根处立着几袋用尿素袋子装着的粮食。
应该是要去磨面。
那头拴着的驴正伸长着脖子,长长的驴脸使劲往粮食袋子旁凑。
眼看就要够着,然而它被栓着,缰绳长度有限,嘴巴始终够不到袋子口。
驴儿急的张着大嘴,直吐舌头。
唉,差几公分就能享受一顿美味的精细粮了。
它不能放弃,驴嘴继续往前倾。
正垂涎着眼前的粮食,募地看到有人正注视着它,惊吓的驴蹄子踢了两下,驴嘴急忙从眼前的袋子口错开,退后几步。
钱如玉想到王金霞一家子的嘴脸,还有王金霞将她推进河里的事,她脸色阴森森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余光往王金霞家门口瞅了一眼。
没人!
她嘴角轻扯,速度很快的闪到柳树后,抬手解开了栓驴的缰绳,在驴儿错愕的眼神注视下,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驴儿内心:天使人类啊!
搞了个恶作剧,钱如玉因为没见着陆景的阴郁心情,转晴了一半。
刚到院子外面,老远就听到奶奶正在和后妈杨雪琴争吵。
确切的说,是奶奶单方面咒骂杨雪琴。
她无奈扶额,大步走了进去,“奶奶,又咋的了?”
钱奶奶一看钱如玉回来,义愤填膺的控诉,“刚才咱家的老母鸡跑他们那边了,也不知道给我吆过来,居然偷偷给我扣下了,你说她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