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见丁媛与七七说得还算在理,便点了点头,只不过依是对叶尘与徐长歌道:“你们二人可不要以为丁媛姐将你们留下就可逃脱责任。你们每月的生活费最多不过十两银子。咱们楼中尽是女人,杂活儿与力气活儿都由你们来包。你们以后不可随意走出飞雪楼,外头时长有木王府之人监视,否则出了什么变故飞雪楼一概不负责任,还有……还有……”玉儿似乎想不出还有什么,只能道:“还有什么日后再补充,总而言之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座飞雪楼还是我说了算!”
叶尘不太服气,他轻“哼”一声欲吐心中不快,徐长歌则赶忙扯过他,不争不辩并赔笑道:“是,那还要多谢几位姑娘的理解,我等云游的卖艺人总算找到个愿收留的安身之所,感激不尽。”
丁媛兰花指遮面,风情一笑,牵着二人往楼下走去:“那从此以后你便是我飞雪楼乐坊的首席乐师,身价可都是三百两起步的哟。”
徐长歌嫣然一笑,似乎一切感触皆在不言之中。叶尘则板着一副不待见人的冷面,问道:“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丁媛道:“自然是带你们去后边儿的上等厢房了,此时客稀,后头的房间你们随便挑两间住下吧。”
七七也扯了扯看得呆愣狄云枫,提醒道:“白公子,方才我想说带你客房呢,此刻丁媛姐正要往后厢走,你就随着她一起吧,就不要劳烦我啦,嘿嘿……”
狄云枫揉了揉鼻子:“可我要的不是上等客房么?为何却与那两位乐师住的一样?”
“呃……这个嘛……”七七凤眼中两颗狡黠的眼珠子来回不停转,生怕就给不出个好的理由搪塞狄云枫。
“罢了罢了,有诸位佳人陪伴,就不讲究也不将就了
!”
狄云枫甩了甩衣袖,大步随上丁媛。
……
……
下半夜。
飞雪楼后厢。
大雪纷飞,连绵不绝,经上半夜的折腾,大家都累得很乏,整栋楼静悄悄,甚至可听飞吹雪落的声音。
狄云枫本想挑一间距离二人最近的房间,也好有事没事探探这二位不速之客的情况,可奇怪的是二人总不心急安排房间,他们在打发走丁媛后便一直徘徊在小院儿中,淋雪吹风。
实属无奈,狄云枫只好自己挑一间房歇息,可等他才盘膝坐在床上,左右两间客房纷纷住进了人!他用神识偷偷一探,才发现左边住仅叶尘,右边住着徐长歌,二人就像是有意商量好的左右加攻自己!
狄云枫姑且去想:这两人久久不安排房间实则是在等自己安排了好夹击搞事情!
飞雪楼本是个供人消遣的消金库,青楼这样的地方在红尘江湖中存在得很有必然,必然普及的事情必然会趋势普通化,久而久之青楼这种地方便变得再平凡不过,甚至有的地方还将没有青楼当做是一种贫穷与落后。
飞雪楼从柳扶苏相约至此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是一家普通的青楼!
狄云枫猛然睁开眼!
叶尘与徐长歌已坐至房中桌前,悠然倒茶对饮。
“神识运用得不错,竟这么快就察觉到我们的到来。”叶尘的语气十分平静。
“我已经很久都未瞧见仙武同修之人,真武国也从未出生过这样的人。”徐长歌倒是对狄云枫赞赏有加。
狄云枫神情十分平静,他晓得今夜自己不会有什么麻烦,便下床走至桌前同叶尘与徐长歌一同坐下,开门见山道:“二位找我有什么事么?”
“仙魔令。”叶尘伸出手,比开门见山还要不拖泥带水。
徐长歌倒是一把拍开叶尘的手,苦涩责备道:“你若是话中稍加些感情,没准儿仙魔令早就落在你手头了。”
叶尘竟点了点头,像是心领神会一样,他用深邃的眼眸与狄云枫对视了好一阵子,才重新伸出手叹息道:“这位朋友,请将仙魔令交给我,我拿去救我的爱人。我的爱人就是我的生命,并是两个襁褓孩儿的母亲。”
狄云枫似乎没有理由去拒绝这样一个深情又负责人的男人,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他也要对仙魔令负责才对。他只问道:“今夜你若证实了一个问题,我便亲手将仙魔令送上,否则我死仙魔令也会跟着消失在世间!”
“什么问题,你请讲!”叶尘已洗耳恭听。
狄云枫问道:“你拿仙魔令是去干好事还是坏事?真诚回答。”
叶尘眉头紧皱:“如果我将仙魔令拿去交给他人,他人拿去干坏事,那我这算不算是在干坏事?”
狄云枫叹道:“用我们老家那边儿的成语你这个就是‘助纣为虐’,用我们老家那边儿的法律,你这样是会被判处连坐之罪的!”
叶尘索要的手,缓缓收了回去。
狄云枫淡然,“我说过你只要真诚回答我就将仙魔令拿出来,”他果真将仙魔令从储物袋中取了出来。
仙魔令上的气息雄厚,徐长歌惊目,叶尘则赶忙化出一道金光结界将外界隔离。
狄云枫将仙魔令攥在手头,并未给予任何人,只是冲眼前二人问:“你们谁是柳扶苏?”
徐长歌眨了眨眼,也不好隐瞒自己的身份,道:“我是。”
“可有身份证明?”
“你一时半会儿叫我拿证明我还真拿不出来,不过……”柳扶苏说着,双目一开,赤金色的武巅体骤然生成,他又冲狄云枫眨了两下眼睛:“真武国武炼巅峰之人不过百来人,但敢渡天人第四衰劫之人只有柳扶苏与魏将军这下你该相信我是柳扶苏了?”
狄云枫点点头,将仙魔令随手丢给柳扶苏道:“现在渡第四衰劫的人只有你一个了。”
柳扶苏“嗯”过一声,当拿起仙魔令,下时才恍然回神,品出狄云枫话中的意思“哐当”一声,他手中仙魔令落在桌子上,他不敢相信地望着狄云枫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狄云枫直顾摇头,魏将军的死,每说一次他就觉得惋惜一次,恰好叶尘替他补充道:“你何必多此一问?他的意思是说魏将军已经战死了。”
“怎么”柳扶苏剑眉紧蹙,话说一半他便止了口,随后便是无尽的落寞与沉默。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是事情了,元门那帮老匹夫不仅修为通天,卑鄙诡计也耍得不赖,凭魏将军的正直性格很容易被迫害……甚至说你们这些武修都容易被人下套陷害。”
叶尘的语气虽很平静,但不难听出,言语中的惋惜之意,渐浓,渐深,渐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