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了,跪求胡蝴蝶,你们都有的)柳红霞决意不参加柳红彩的婚礼,一气之下躲出去,可柳红絮却没法再躲了,虽然她也不愿意参加这样的丢脸的婚礼,但她还得硬着头皮做二姐唯一的娘家人。《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柳红絮是个腼腆的姑娘,总是不愿意在人多的场合抛头露面的,作为娘家唯一的亲人,到了那里还要按礼节讲几句话,她心里发怵,当然是硬着头皮去了。但也别无选择了,如果她再不去参加婚礼,那二姐准会发疯的。
按常规,结婚的男女双方都要操办喜事的,女方家在结婚正日子的前一天就要,摆酒席,招待亲朋,当然摆酒席的真正目的还是为了接礼,在喝喜酒之前总要先去礼帐桌边把随份子的钱花了,人们俗称叫做“饭票”。但柳红彩的婚礼,柳家却没有这样大操大办,自然也没有接礼,只是前一天招待了明天准备送亲的至近亲属和朋友。柳家没有大操办这样的婚礼,原因有两条,一是全家上下一致反对这门婚事,没有谁愿意为她操办一应事情,二是,柳红彩自己也觉得这桩婚姻不是很露脸的喜事,越低调越好,也就没有心思操办了。
尽管柳家这方面删繁就简,低调而又低调,但王瞎喊那边却是轰轰烈烈地大操大办,尽其风光无限地张扬着。来接新娘子的喜车就有十余辆,其中高档轿车就不下三五辆,新娘子的轿车还是一辆宝马。
五十三岁的老新郎王瞎喊格外容光焕发。高档西服领带,脚下老人头皮鞋,胸前佩戴大红花,本来就印堂发亮的脸上更增添着春风得意的神采,不大的小眼睛里曾明瓦亮。
柳红彩一身雪白的拖地婚纱,蛮腰阔胸动人心魄,白皙的臂膀玉一般裸露着,虽然是早春的天气,却显不出她有一丝寒意来,面色如花地微笑着。当然,在这个的微笑里,目光中的淡淡清愁还是难以掩饰的。柳红彩上喜车的那一刻,曾经回过头来。
那个时候姚水新就像木头庄子一般站在西厢房的门口,目光凝固一般望着正在上车的柳红彩。远远地,两个人的目光相遇了。但那只是片刻对视,柳红彩就猛转身,被新郎王瞎喊拉着手,上了那辆豪华高贵的宝马轿车。
新娘子和伴娘都上了轿车,其他送亲的宾客也鱼贯地上了其他的迎亲车。那辆戴着大红花载着新娘子的宝马车,最先缓缓地驶出了门前的巷子,后面的喜车也一字长蛇地相跟着驶出了巷子。
柳家大院里顿时空荡荡的,只有姚水新一个人呆立在西厢房的门口,眼睛依旧凝固在柳红彩喜车消逝的那个地方。院子空了,他的心也猛然空了。以后在这个院子里已经见不到柳红彩曼妙的身姿了。姚水新颓然地做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双手抱着头,之后又是痛苦地揪扯着头发。
直到很远的地方响起了爆豆般的鞭炮声,他才站起身。他知道,那是王瞎喊家迎新娘的礼炮声,那个新娘子就是答应过要嫁给自己的柳红彩。
姚水新感觉像末日来临般灰暗,空茫,无所适从。眼下唯有一件事可以消解这样撕心裂肺的心绪,那就是喝酒。上房厨房里招待客人剩下的酒菜应有尽有。他搬了一张炕桌,随便端上几样可口的菜,坐在父母曾经住过的卧室的热炕头上自斟自饮。